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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那兩場賜婚,她想到少年含混羞澀的告白,又想到他眷戀的捏住自己的中指不惜那個放開。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
少年的告白被沒被自己放在心上,才讓他在那六年間,徹底對自己沒了愛情,只剩下容嬪所說的親情。
她身體裡可能還有致幻藥物的餘毒,幾種念頭交雜在一起,又陷入混沌之中,這種感覺跟當初在竇西回府邸時一摸一樣。
她今日是真的不該出來,餘毒未清,思路完全紊亂,一激便怒。
但這樣的怒火中又有多少是近日來的委屈,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最佳的價值處地,她日日在乾清宮安睡,日日伴在路介明身邊,這都是以什麼身份呢?
她自有自的驕傲,自有自的底線,她是不願意這般不明不白呆在路介明身邊的。
她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心神。
她不想再留在此地,就像是李日公公說的,她早該與路介明開誠布公了,猜來猜去,猜測他的情誼,太熬人了。
春日的風實在是捉摸不透,可能前一秒還和風細雨,下一秒就狂風大作,帶著可將枯木倒掛的勁頭刮。
許連琅剛推開門,就被一股強烈的風撩起髮絲,緊接著就聽一聲重物墜落之音。
容嬪聲音悽厲而來,許連琅再轉身時,只見那篆刻著先帝名諱的牌位從熠熠燭火供奉的高位上跌落,從中截斷,直接爛成了兩半。
容嬪跪在地上,看著那斷了的牌位,所有的嗚咽盡收喉中,她像是被點了啞穴,再也發不出絲毫聲音。
許連琅看著她,在這樣平靜的一張臉上,像是那無形的面具裂出一道大口子。
或許這才是屬於容嬪的真實的悲傷,她在人前演戲演了太久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真正悲傷來臨時,便就是這樣的沉默,悲傷從她身體內部分裂。
「陛下,您是又生氣了嗎?臣妾又做錯了嗎?」
聲音極淡極輕,在狂風的呼嘯之下,許連琅若是不仔細來聽,是根本聽不清的。
像是真的有人在跟她對話般,她慢慢低聲回應,「可是不這樣做,介明斷不了對她的念想。鈍刀子磨肉,可太疼了陛下,介明都磨了六年了。」
若說她生而為人,不配為人,生而為母,不配為母,那這六年的佛前靜修,佛經誦讀,總還是讓她喚起了那麼一兩分的良知與母性。
她自言自語,不知道再跟誰對話,時間的流淌都慢了下來,光線的移動都變得十分微末。
最後,她躬身,雙手將那牌位捧起,抱到懷裡,「我省得了,陛下。」
她仍然是背對著許連琅的,但她在開口時,聲音像是破敗過又重新修復好的一座破廟,四處透風,卻也裝了點肅穆莊嚴。
「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容我慢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不要見怪,我這個人撒謊成性,剛剛,又騙了你。」
「你走後的第一年,介明不知道從哪裡尋了個清遠大師,我後來詢問才知道,不過是欽天監的王息佯口中的一個傳言,為著這個傳言,他獨身一人前往,再回來時就只剩下半口氣了,但總算是保住了你的屍身。」
「哦,我忘了說,介明起初對我也動過殺心,我竟也不知曉,自己生下來的兒子殺起人來是那麼駭人,他將劍對準了我,若不是當時先帝還在,我怕是已經為你抵命了,當然,我不怪他,他是因為你的死癲狂了,更何況,我依然毫髮未傷,先帝卻廢了他的一隻胳膊。」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他的左手手腕有一道疤,深可見骨。你走後的第四年,他對自己動了手。」
「六年前我想你離開他,是為了他的前途,六年後,我想你離開他,是為了他的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