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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一齣兒空城計的一般,偶爾才會有一家的房屋深處,微微地透露出星點的黯淡之光,處處顯露著,一種莫名的恐怖。整座城內,唯一的人氣,就是城牆的南牆根兒下,橫臥著的十幾名,流竄“難民”。
“這位大哥,叨擾了——請問‘信義樓’客棧,所在何處啊?”
朱振宇坐在馬上,大大咧咧地高聲詢問,其中的一名難民道。
那難民也不曉得究竟是飢寒交迫所致,還是瞌睡難耐,連頭都不曾抬一下兒,只是有氣無力地,隨手向城內中心的方向指了一指,接著,就又死人一般地,躺著不動了。
“多謝指教。”
朱振宇又分外高聲地謝過了他後,便和阿梨一同,揚鞭來到了一所三層高的木樓之前,而此時,漆黑的夜色,業已濃郁異常,前後無燈,唯有月光相照。
“此處樓房,乃是這座小城之內唯一的高樓,應該就是那座客棧了。”
阿梨藉助著月光的輝映,如此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後,昂首觀望招牌道:“‘信、義、樓’——嗯,朱公子,咱們已經到了。”
“小二,開門、開門哪!”
朱振宇於是下馬叫門道。隨即,便異常細心地,從懷中取出了一隻新的鏤空香囊,把先前的那隻所盛之物,妥帖地換了進去,掛在了飛雪的身上。
“咦,朱公子,這不是我在貴府之內,裁剪掉的,那一部分衣袖嗎?”
阿梨也跳下馬來,手撫著香囊,頗為吃驚道。
“正是——若非如此,這飛雪又豈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人,逃離山莊呢?”
朱振宇隨手扔掉了原先的那隻香囊,微微一笑,繼續敲門道:“小二哥,開門,開門哪!”
“哼,朱公子,您在臨行之前,究竟撮合了幾門兒貴親哪?”
阿梨其實頗為感激此事,也知道他換掉香囊的用意,乃是怕那馬伕拿過的東西,自己會覺得腌臢,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挑刺兒說道。
“親事嘛,只說成了一樁。但那養馬的山莊,卻並非我們朱府所有,乃是渤海國郡王三庶子的產業,飛雪只是被我,寄養在那裡罷了。”
朱振宇毫不介意地嘻嘻笑道:“至於飛雪二十天之後,突然間野性大發,掙脫了韁繩,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這原也是神鬼難測之事,顧大伯又怎麼可能,會因此和郡王府斤斤計較呢?”
“二十天之後?!”
阿梨心中一動道:“朱公子,你為了這短短一個月的時差,所付代價不少吧?”
“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很少。”
朱振宇淡淡一笑道:“畢竟,人家郡王之子的眼界,非同凡人可比......”
“誰呀?”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了半天,直到朱振宇言至此處時,方才有人手持著燭火,出現在門板的另一邊,十分警惕地,隔門相問道。
“哦,這位掌櫃的,我們乃是投宿的客人,請開門說話吧!”
朱振宇客客氣氣道。
“請問兩位,是要投宿多久呢?”
那人一聽“投宿”二字,立時“嘩啦”的一聲開啟了店門,持燭而出,相當熱切地詢問他道:“本店乃是清池縣內,唯一的一家客棧,環境優雅,食、宿俱全,保管兩位滿意。”他在答話之時,並未對“掌櫃”一稱做出反駁,可見是真的掌櫃身份。
“唯一的一家?那你們清池縣,可夠......安靜的——不過,可惜我們只是路過此地,暫住一晚而已。”
朱振宇主動接過了燭火,將自己和阿梨的馬韁,交給了那位掌櫃道:“煩請貴店的小二,把馬拉至後院兒,好生照看。”同時,憑藉著燭光,打量了他一眼,見他三十五歲左右,身材消瘦,個頭兒偏矮,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