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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打聽了工部吃酒的地方,問了個遍,也沒有人知道迎娘到底是誰。石長海自盡,朝廷上說我為了追查兇手,鼓動刑部濫用刑罰,彈劾的摺子堆了老高。我姐姐在宮裡的日子本就艱難,我不能助力就罷了,怎麼還能拖累她?”
說到這裡,張大夫人忍不住擦了擦眼淚,張道藩拍了拍她的手繼續道:“案子拖了三年,元和元年人事又有了大變動。不少人走的走,散的散,案子也就沒人管了。”
說到這裡,張道藩傷感地看著遠處,“陳大人年少有為,聽說也上過北遼戰場?”
陳澈回道,“幾年前去過,小戰事,比不得當年將軍和大少爺參加的那次慘烈。”
張將軍聽說過陳家的事情,也不多問,只管自己說道:“別人都以為成彥只是去戰場混功名的公子哥兒。”
李木子心道,難道不是嗎?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所以只安排他做些運送物資的雜事。”張道藩摸著椅子的把手,“可承彥是個好孩子。他不聰明,可做事踏實。他能吃苦,又有責任心,他來回前線後方二十餘趟,頂著北遼南大王的親軍給西路軍送軍需。回京後,先帝要封他三品的金紫光祿大夫,是我怕太顯眼,愣是讓先帝收回了旨意,讓他從工部的員外郎做起。”
“要是其他孩子肯定不願意,可承彥都不用我解釋,就知道我的用心。”張道藩最看重這個長子,他的仕途早已規劃地清清楚楚。
陳澈微微點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曲折。
“原本他會平步青雲,兒孫滿堂。誰知道,居然會慘死在小小驛站中?”張道藩看著陳澈,“陳大人,我知道這案子難破,當年的刑部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可楊公子的事情,讓我有了希望。”
“對我來說,他是不是我兒的魂魄轉世不重要,但我覺得這是老天爺也不忍心看我兒冤屈而終,所以派他過來給我們新的線索,讓我們能重啟此案!”
聽著這話,旁邊的張闊抹了把淚,“少爺在工部做事也是勤勤懇懇,頭一個到,最晚一個走。”
陳澈心裡大致有了輪廓,張將軍是藉著楊竹明的事情重審案子,畢竟楊竹明說的事情似乎都是真的,他從來沒有把楊竹明真的當成兒子來對待。而張大夫人只想兒子魂魄轉世,將楊竹明養在將軍府裡,以此來緩解她的喪子之痛。
李木子忽然問道:“張承彥從京城趕去永清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嗎?”
張闊愣了半晌,搖搖頭道:“沒有。五月初七一早,大少爺讓我們趕緊收拾行李,他有重要的事情去永清。”
“我匆匆收拾了衣裳和乾糧就套車去了永清。”
“什麼樣的衣裳?”
張闊又愣住了,什麼樣的衣裳?他又停下來思考,“就是大少爺平日穿的那幾件袍子。”
李木子默默在簿子上記著,“什麼貴重物品都沒有帶?”
“沒有。”張闊斬釘截鐵回道:“我記得很清楚,因為走得匆忙,田劍還怨我少帶了他的換洗衣裳。”
李木子點頭,又問道:“你和田劍當時是去永清縣城內找這個迎娘對吧?”
“對。大少爺讓我們去縣城眼楊樹井客棧接迎娘。但是客棧的人說沒有他們店裡沒有叫迎孃的女子。我和田劍覺得很奇怪,我和田劍又問了客棧掌櫃,有沒有單獨的年輕娘子,客棧老闆說有一個。”
“我們在客棧老闆的陪同下見了那個女子,她不是迎娘,她也不是從京城來,而是剛從青州過來投靠親戚的孤女,她從沒去過京城,更不認識我們少爺。”
“我們兩隻好先回驛站問問少爺是不是弄錯了。結果還沒出縣城,就被縣裡的主簿告知大少爺遇害的訊息。”
李木子刷刷記了一些,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