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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圍了三個高壯男人,鄧莫遲被其中一個逼在車邊,好像有把槍抵著他的眉心,而一輛比機械小狗大上一圈的皮卡停在一旁,兩個人正在往它的拖斗裡搬運什麼。
應該是在把他們先前撿的那些東西收進自己的皮卡。
持槍搶劫。
短短几分鐘之內?
陸汀拔槍,強壓住狂奔過去的慾望。在喊話警告之前,他作為警察也是無權射擊的,可他的槍口卻已經對準持槍那人的頭顱。在這種身體狀況下一對三,勝算不能說大,是該找個阻擋物對峙還是直接硬沖?二百米的距離,一把手槍,超射程的目標不是沒有練過,確切地說是十發九中,可陸汀此刻沒有把握。
他頭皮麻得幾乎難以冷靜思考,不動聲色地悄然靠近,不斷地想,對方手裡有人質,還是鄧莫遲,他錯不起。之前做過那麼多演習營救訓練,就算沒有實操過也應該心態平穩才是,可是他錯不起。
但是更等不起。
漸漸靠近到將近一百米的距離,即將扣動扳機的那一秒,情況卻又發生了變化。三個劫匪跳上皮卡跑了,而鄧莫遲還是無動於衷地站在原處,甚至像是目送他們離開。
陸汀鬆了口氣,又立刻急了起來,「老大,別讓他們逃掉!」他邊追邊喊,根本不怕對面的槍枝了,反而滿心都想著自己趕緊一槍崩過去。但隨便崩人違法,並且會被革職,他就乾脆咬著牙根打漏輪胎。連續槍響兩聲,兩隻後輪應聲漏氣,全靠輪胎本身的剛性支撐著。皮卡超載運了那麼多金屬和三個大活人,本身就提不上速度,這下可好,拖拖拉拉只能爬行似的往前挪了。
發動機發出老頭咳嗽般的轟鳴,陸汀追到車尾,朝後端下垂的車鬥裡直接一躍,照腦袋兩腳踹倒兩人,踩著滿車鋼筋走到駕駛廂後,擊碎後窗玻璃鑽了進去。
他體型適中,筋骨也柔韌,鑽得十分順暢,方向盤卻奪得並不輕鬆。那司機至少三百斤的體重,力氣也很大,差點咬住陸汀裸露在外的那小小一截脖子,不過陸汀及時用手肘頂住,拎上人的後領往側窗一磕,聽響聲應該是磕碎了下巴。
陸汀趁他吃痛拼命壓制住他的掙脫,試圖控制住方向盤,這一切發生在幾秒之內,車子挪動的方向沒有太大偏離。
但是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轉瞬之間,那種輪胎壓在地面上的踏實感不見了,好像土地出現了鬆動,再下一秒,失重感突襲而至。
地面陷出一個大坑,陸汀掉了進去,連人帶車,以及那些辛苦拾來的零碎。
安全氣囊彈出,那個大塊頭也給他墊背,陸汀集中精神感知身體每一處,並未察覺疼痛,他沒有受重傷。
於是麻利地從剛才打碎的窗戶爬了出去。
夕陽即將流逝,就著昏沉天光,陸汀看到,那兩個被他踹倒的傢伙都摔得奄奄一息,其中一位比較慘,剛剛被鋼筋穿透了胸腔,動脈血還在噴濺,另一位也是滿頭血肉模糊。陸汀手上沒有急救物品,看了兩眼就仰頭向上看去,這坑直徑至少五米,容得下一輛皮卡,深度更是綽綽有餘——得八米以上了吧。單憑人力根本爬不上去。
陸汀倒不是很擔心自身難保,他相信鄧莫遲會來救自己,比較令人發愁的是那些搶回來的貨物該怎麼運上去,這三個人又該如何處理。剛開啟手環翻到特殊聯絡人,滿坑狼藉就被投上了一大片手電筒的白光,也投出一個頎長的影子,在坑底拐角處摺疊。陸汀抬眼去看,鄧莫遲摘了面罩咬著手電筒,正垂頭望著他。
背後還伸出一隻機械爪。小狗也來了。
它探下最長的那隻手臂,三根手指合起來彎成鉤狀,把鉗子彎成一把椅子,像鞦韆,長度只夠垂到皮卡車廂頂部。
「抓穩坐好。」鄧莫遲冷冷清清的聲音隨之灑下。
雖然這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