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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術業有專攻,誰知道哪兒有能用的資訊,」陸汀把其餘密封袋塞回挎包,「這些我拿回去化驗,磁碟修復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老大。」
「我儘量。」鄧莫遲垂眸,一邊領著他往總控室外走,一邊細細地觀察手心的小袋。
「咱們絕對是全世界最先知道他叫什麼、長什麼樣的人,誰我也不告訴,那以後也就只有咱們知道,」陸汀的步伐輕快起來,「這哥們太神秘了,二十多年前就是絕對禁忌關鍵詞,他的部隊又消失得乾乾淨淨,現在都沒多少人記得他了。」
「他是造反的人。」鄧莫遲說。
「對啊。」陸汀仍在四處環看,儘管只能看清鄧莫遲拿手電給他照出的那一條前路。他的職業習慣確實根深蒂固。
「你的……家庭,」鄧莫遲少有地猶豫措辭,「我以為你會反感。」
「確實,我現在是既得利益者,也是那種,對,剝削者吧,按理說應該最忌諱這些大革命家,」陸汀想了想,又道,「但是對我爸還有他的幕僚的那些做法,我有自己的判斷,連我都會覺得他過分了,那想造反的人怎麼可能不存在呢?要接受這個現實。」
「你接受了。」
「對,我接受了,」陸汀打了個噴嚏,由於飛船基本處於休眠狀態,這海底的溫度比他想像中低,「自古以來誰被推翻了,都會有新的上位者,我總覺得他不只是贏了一場仗,這艘飛船的主人也不只是輸在一場仗上,是他沒有準備好,打贏了也推不動。新制度也是一樣。不過我爸要是被推翻了,我家可能會被殺光吧,但如果這樣能產生更好更新的制度,地球上的人也好,動物也好,能晚點再死絕,或者活得開心一點,我覺得我死得也不虧,只代表我自己啊。反正我活了十幾年也一直沒什麼用,只會花錢,胡鬧,消耗資源。」
鄧莫遲沉默了片刻,直到放慢步子,他們進了船腹下層,來到這條通道的盡頭,「不是這樣的。」他說。
「我不是沒有用?」陸汀挽上他的手臂,倚上去,悶悶地說:「我爸,我大哥,都特別愛說我沒用。我姐也一直想讓我老實呆著少惹麻煩,反正畢宿五里什麼都有,其他事最好什麼都別去幹。」
「你如果死了,不是無足輕重。」鄧莫遲側目看他。
「那你會捨不得嗎?會很難過?」陸汀忽然笑了,很快活似的,拿鼻尖親暱地磨蹭鄧莫遲的耳廓,鐵鏽味也驟然變濃了,「我知道啦,那我就不去死了,我要和老大在一起一百年。」
「我會給你報仇。」鄧莫遲撂下這麼一句,就把手電筒橫咬在嘴裡,陸汀鬆開他,只見一道隱蔽的矮門出現在通道牆壁一側,只有半人高,鄧莫遲蹲下去擺弄——原來那上面掛著一道鎖,最老式的鐵質掛鎖,鄧莫遲插進鑰匙,咔嚓一聲,把它擰了下來。
起身的時候,電筒光也跟著搖曳,「是個密室,三年前發現的。」他錯開身子,讓陸汀先進。
「這種鎖……原來就有?」
「我栓的,提醒自己不要把太多時間浪費在裡面。」
陸汀的好奇心已經衝上腦門了,他「哦」了一聲,彎腰就磕了腦袋,只得彎得更低,撅屁股往裡爬。裡面空間倒像是挺寬敞,他兩眼抹黑地四處摸了摸,沒碰到再回讓他撞頭的東西,就站起來回頭看。身後鄧莫遲也已經鑽了進來,把電筒擺在地上,挺有風度地幫他摸到開關,開啟屋裡的燈。
至於剛才他是怎麼鑽的,有沒有像自己那麼狼狽——陸汀有點懷疑這人之所以那麼紳士地讓自己先進,就是因為不想被看見。
頓時,他又開始覺得鄧莫遲可愛了,趕緊打住這些神遊天外,觀察起室內環境。房間形狀非常不規則,就像塊用不上的邊角料,確實也看不出用途,因為這屋裡空空如也,除了一盞頂燈和六面曲折的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