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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自己算,」陸汀照舊興致勃勃,如數家珍的語氣讓人覺得他像在掰著指頭列舉,儘管他的兩隻手仍然黏在鄧莫遲頰側,「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就減分,比如像這樣亂哭一次就減五十分,但今天不能算數。然後我做得好也得給我加分,做的飯如果好吃就加五分,變聰明瞭加十分,讓你笑一次就加五十分。其他選項以後碰上了再說。」
鄧莫遲還是那樣奇怪地看著他。
陸汀不管不顧,理直氣壯道:「然後等你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時候一定要讓我知道,我會很開心的,再等我的分足夠高,一百分了你就要好好地抱我,比現在用勁兒的那種,兩百分,就親親我。等到一千分……你要是再把我弄得像現在這樣,濕了……」
「就得負責堵住。」 這句陸汀說得幾不可聞。
「堵住?」
「就、就是——」
「我明白了。」鄧莫遲紅了耳尖,捂他的嘴。
陸汀嗚嗚抗議了幾聲,含混道:「那答應了嗎?」
「嗯。」這回倒是乾脆。好玩似的,鄧莫遲還戳了戳他腮邊還在泛潮的軟·肉。
陸汀彷彿連發梢都在發燙,心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咬了那掌心一口,自覺翻身下桌,嘴上還不甘示弱,背過身道:「緊張什麼,又沒讓你現在就堵。」
鄧莫遲則直挺挺地坐了起來,確實也沒有現在就堵的意思,兀自在寫字檯下翻找,竟從稿紙堆裡翻出一件長袍,皮面毛裡,厚實又暖和,「拿著。」他說。
陸汀轉回身子,一知半解地接過。
「不是要看輻射源嗎,晚上看比較清楚。」鄧莫遲又蹲回桌板下,單手翻得麻利,很快又拎出一件質地類似的袍子,不過是短款,「穿上就不會流鼻涕了。」
陸汀頗有些過意不去,他幫傷員穿好外套,綁正夾板,就把人先請了出去,他留在這屋子裡還有兩件事要幹,一是擦乾淨臉,二是擦乾淨腿。那條手帕投洗了幾遍,最後還是不能要了,他就把它丟進廢紙簍,揣著皮袍口袋鑽出大門。
鄧莫遲拎著方才一塊翻出的大功率手電,正在門口等他。
「我看到垃圾桶裡好多藥盒,都是一種,」陸汀拿過手電,照亮前路,「你吃安眠藥?」
「不想因為失眠浪費時間。」
「和我睡的時候你從來不失,」陸汀踮腳,撞撞鄧莫遲的肩膀,皮袍很沉,他的碰撞也沉甸甸的,「今晚就,試試吧。」
「好。」鄧莫遲還是一本正經。
這又是一條長路,一時間都不習慣有人相伴,他們也還是沒什麼話說,但周身已經沒有來時那條的寒冷,陸汀把右手揣進鄧莫遲左邊的口袋,那人的手在裡面接住了他,也回握了他。
中途兩人翻過一個丘頂,居然真遇上了狼,像圖鑑裡西亞郊狼的品種,足有十多隻的一群,但陸汀也在那時明白了為什麼鄧莫遲明知有狼還在露天夜間走得如此淡定。
那些狼根本不敢靠近,在離他們大約三十米遠,剛進手電筒照明範圍時,就夾著尾巴一股腦跑走了。
鄧莫遲對此習以為常,陸汀把槍別回腰帶,默默想,總不會是自己的原因。
這回有鄧莫遲給的電子地圖,陸汀心裡多少有了點數,走了大約一個半小時,背的熱水都被兩人喝下去小半,他意識到,離圈畫出來的目的地只剩一座覆著薄土的石丘了。
隱隱有綠光從對面傳來,溢位山丘邊緣,爬得越高,光就越濃。
而鄧莫遲還在神遊,這讓陸汀也覺得沒什麼要緊的了,爬坡時,他甚至有閒心去看月亮,鏽跡斑斑的橘紅已經褪色,月亮從灰撲撲的雲絮中鑽出,就像經歷了清洗打磨,如今是一輪鋥亮的銀白,遙遙高懸在穹頂。
陸汀看得入迷,這顆星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