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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何振聲又笑了,「這還得把人找到,問他自己呀。」
「現在全世界都在找。」陸汀觀察他的表情。
只見何振聲也盯過來,目光一瞬不瞬,好像要靜下心,對接下來的對話做出一個預判,「你覺得能找到?」
「那些蠢貨當然不能,但我能。」
「你能。」
「因為他不想被他們找到,」陸汀忽然眉眼彎彎,方才的瘋狂都被瞬間澆熄,只剩甜美的笑,卻顯得比雙目圓睜還要執著許多,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但他一定想見我。我以前以為,是他生氣了,不要我了,原來他只是自己去危險的事,不要我分擔,是我錯怪他了。」
何振聲一時無言。背對濃霧,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孩,上次見面還像個毫無生存經驗的紅眼白毛兔子,看著讓人無聊又心煩,結果變成現在這個不開心就會把人咬死的樣子,居然也沒用多久。他有顯赫的家庭、大把的年輕,痴戀一個全身是謎和全世界叫板的失蹤人口,甚至瘋瘋癲癲地預設,自己即將參與那人疑似正在準備的造反——這一切似乎都有些神經兮兮,但又合情合理。
「但我不準備現在就找老大,太冒失了,說不定會給他惹麻煩,」陸汀回到桌前,俯視著何振聲,又補充道,「接下來具體怎麼辦,我還要再想想,也謝謝你告訴我剛才那些,雖然說實在的,沒什麼用。」
他伸出右臂,乾乾脆脆地遞出作別的握手。
何振聲起身和他握了兩下,「需要幫助可以隨時聯絡我,一些警方明面上接觸不到的,我問題都不大。」
「你答應合作了?」陸汀挑眉。
何振聲探身撿過煙盒,只剩一支了,他一邊點火一邊說道:「至少現在沒有後悔。」
休息日只有一天,次日一早陸汀就回到了警局,隨後被叫去特區的安全部開會。他算是來得晚的,緊急小組已經成立了十多個小時,目標只有一個——把造成前夜鬧劇的人或組織揪出來。所有電視臺、廣告商以及具有收發顯示功能的訊號終端,同時遭到病毒攻擊,廣播引發民眾恐慌的言論,範圍波及全球,這可真是罪大惡極。
各路猜測也是紛紜而起,那個藏在螢幕裡的聲音被冠以一個統一的名字:神秘人n。陰謀家和演說家們對他的目的有不同的說法,關於其言外之意的推測,更是讓人眼界大開。雖然相關討論很快就被禁止遮蔽,但陸汀還是擷取了不少,看得忍俊不禁。
和他同組的一部分同事們非常忙碌,為了定位用了太多法子,從最簡單的ip位址溯源,到航天難度的利用都卜勒雷達和衛星轉發器的角度推算經緯……一百多個專家算了兩周,找到了病毒的源頭,確實是一顆近地通訊衛星,但讓它中毒的人似乎沒那麼好找。
分歧很快爆發,有關誰能進入最高保密級別的航天相關系統,又有關,他到底在哪,要怎樣抓。專家們拿出了不同的演算結果,太平洋小島、北非某峽谷、南極,還有和南極一樣冰凍的高加索山脈。過了一天,他們又紛紛更改結論,換成某些更加匪夷所思的坐標,都說只是猜測,需要到實地驗證。
這在陸汀看來,像是鄧莫遲蒙人的小把戲,但政府下了血本,給每一個有理有據的目的地都派了人馬。陸汀雖然擔憂不大,在心裡嘲笑他們的嚴陣以待和徒勞無功,但仍然無法以看戲的心態看待這件事,完全放自己去旁觀。他記得鄧莫遲的虛擬地址,上次在普索佩找到零件資訊,被用以備份的那個,於是他把緊急小組圈定的嫌疑地全都整理清楚發了過去,儘管保險起見,他隱藏了自己的地址和路徑,沒有人能查到他上傳過這些檔案,接收方也不會知道他是誰,更無法回復他,與他聯絡。
但陸汀只是希望鄧莫遲可以看到,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