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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飛鴻殿還能勉強住人。那裡離主殿很遠,所以才逃過一劫。今晚我們就在那裡過夜。」
柳冥在一片廢墟中閒庭信步般地走著。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舊衛服裝,寬大的袖口和緊收的腰身,以及下面隨著腳步輕輕擺動的魚麟垂擺,讓他有一種飄然欲仙的公子風流。只是此時天色黃昏,他黑髮白衣,面無表情地走在昔日舊宮之中,不由有種詭異的幽懼之感。若是膽小的人看了,怕會以為這裡真的鬧鬼。
「這裡原是昭陽殿。」柳冥指著一片倒塌的廢殿,語氣平靜無波:「是母后昔日的居所。」
瑞王一直跟在他身後觀察著他的反應,聞言便道:「你是否要過去看看?也許還能找到成王后的遺物。」
他原以為提起衛王后,柳冥定會有所動搖和軟化,誰知柳冥卻嗤地一笑,冷冷道:「這裡還有什麼會剩下?就算留下些東西,難道孤要以那些殘破低賤之物來祭懷母后不成?」
瑞王一時不知該如何介面,只是看著柳冥的眼神更加明亮。
這般孤傲決絕、彷若站在天頂俯視眾生如螻蟻的神明。這才是讓他心馳動搖之人啊!
來到飛鴻殿,這裡勉強還保留著十幾年前的原樣。只是殿宇也早已破落不堪。
剛才白淨雲已經先行派人過來收拾了一番,當柳冥和安肅武踏進殿裡的時候,裡面已經簇新一團,點著薰香、擺著屏風,燃著明亮的燭火,彷佛便與當年一樣,甚至還有幾個舊衛宮女打扮的侍女站在一旁服侍。
安肅武是故意的。他要讓柳冥回憶起當年的尊榮,重燃復國的火焰。
奈何柳冥睫毛微垂,清秀的臉上一片寡淡,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過如果他是讓人一看即透的人,那也不是從小被衛成王捧在手心裡悉心教導的衛太子了。
在眾星捧月的服侍中,柳冥安然若素地吃了晚飯,淡淡道:「孤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瑞王,你也跪安吧。」既然安肅武喜歡玩回憶的把戲,他便順著他了。
安肅武微微一笑,一揮手,那些服侍的「宮女」們都退了出去。
柳冥見他留了下來,心中升起一絲警惕,眉宇微蹙,冷嘲地撇了撇嘴。口口聲聲勸自己復國,卻連一絲太子的權力都不賦予,說白了就是想讓他當個傀儡罷了。
安肅武看出了他的心思,含笑道:「明弟莫怪。我永遠是你的臣子,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君主。不過在戴維復國前,我還是守在明弟身邊比較放心。」
「隨你的便吧。」柳冥起身進了臥室,不動聲色地脫了外衣,逕自上了床榻。
安肅武輕輕吹熄燭火,來到床邊看了一會兒,見柳冥背對著他似乎睡得安然,靜默了一會兒,轉身在旁邊一個臨時搬來的湘妃躺椅上躺了下來。
床上的柳冥暗中鬆了口氣。他有時摸不透安肅武在想什麼。明明身為瑞王之尊,這些日子卻與他同車同房,每次在客棧都把床留給他,自己去睡腳踏,又或打坐一夜難道真這麼怕自己跑了?
柳冥隱隱覺得安肅武看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炙熱,也越來越古怪。他捂住胸口,想到不知身在何方的師兄,不由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風情已經帶著他去了安全之地。
只不知師兄現在身體如何?腹中胎兒是否安好?
第十三章
「教主,柳公子的情況不太好,恐怕這幾日便會早產。」
「哦?」坐在蒲團上剛剛收功的人微微睜開眼,雙眉微蹙,道:「蘇無知不是說還可以多保十天嗎?」
「醫聖說他只能醫身,不能治心。柳公子心事太重,影響了身體,只怕撐不了那麼久。」
蒲團上的人淡淡地道:「如果自己說過的話都做不到,也不必做我教的醫聖了。告訴他,『蘇無知』這個名字自有人能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