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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他在別人面前就顯得精明瞭不少呢？
戰事來得異乎尋常的猛烈，天城那邊也隱隱傳來訊息，說是天界內部有人作亂，可能為首之人地位還甚高。不過我們管不到那麼遠的事，平息此地的動亂才是最要緊的。可是，我不知該不該下手。我也是妖啊，要對付同類……
戰場是沒有絲毫溫情可言的，我的猶豫直接給軍隊帶來了損失。林若奇第一次在大廳廣眾之下大聲訓斥我。有一點委屈，我忍不住就冷冷反駁他：&ldo;林將軍是副將，對主將這般大吼大叫，未免有些失禮了吧！&rdo;
林若奇瞪我半晌，慢慢從懷裡取出一塊青玉佩舉在手中：&ldo;族長有令，若懷青舉措不當，林若奇可陣前免將，取而代之。&rdo;
心忽然涼了。原來，還是防了我一手啊。妖，總是妖。一時間心灰意懶，我頹然揮了揮手：&ldo;好，那就由林將軍作主吧。&rdo;
&ldo;懷青‐&rdo;那傢伙反而愣了，&ldo;我，我不是，我只是說，你這樣心存仁慈，會貽誤軍機的。&rdo;
我譏諷地一笑：&ldo;林將軍怎麼忘了，我懷青也是妖。既然怕我貽誤軍機，還是撤了我的職比較好。此後這仗怎麼打，就由林將軍指揮好了。&rdo;
退出帳篷，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我離開了西城。主意是突然拿定的，知道一軍之將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意氣弄事，但那種說不清的失望如同一根根針，實實在在地紮在心裡，讓我無法再留下面對他。
我還是低估了西城外的混亂和危險，走不出三百里，我就被妖界的一支軍隊包圍了。天界邊緣的一個村子已被燒成廢墟，灰燼和餘煙中到處是屍骸和鮮血。馬隊裡裹挾著十幾個年輕女子，一個個披頭散髮，滿臉驚恐之色。
&ldo;喲，又一個美人兒，大家快來看！&rdo;為首的小妖大聲叫囂，揚著馬鞭在我身邊繞來繞去。
心裡忽然一陣痛楚。一直以來，因為身為妖而在潛意識裡為妖族辯護，不肯正視他們對天界的騷擾和殺戮，總是想著妖族在世間的低下地位，卻忽略了他們製造的血腥。其實，林若奇是對的，錯的，是我。
戰鬥是如何結束的我已記不太清，只記得最後好象看到了那個傢伙的臉，急吼吼地對我喊叫著什麼。奇怪，你生什麼氣啊？我不是已經承認我的做法是錯的了麼？
醒過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手邊暖暖的，側頭一看才發現是那個傢伙的臉，緊貼著我的手睡著了。夕陽照在他的臉上，如同孩子一般寧靜。忍不住抬起手想摸一摸，手舉起來，才想到這雙手上沾滿了同類的鮮血，不由一陣頹然。
我一動，他也醒了，跳起來握住我的手：&ldo;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軍醫來！&rdo;
&ldo;不用了。&rdo;我笑笑，&ldo;沒什麼事了。&rdo;
他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兩圈烏黑的眼圈，&ldo;那我上城去了。這幾天妖族的攻勢突然猛烈起來，好象不要命了似的。&rdo;
好象忽然想起什麼，他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小心地說：&ldo;那個，我那天說的什麼臨陣換將的話都是假的，你還是主將，我是你的副將。你，你別再這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好不好？那天把我嚇死了……&rdo;
我失笑。他也會嚇到？我還以為這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只是，主將也好，副將也罷，對我其實都無太大意義，我在乎的不是這個。但，唉，對這個人能說什麼呢？
天界的訊息不斷傳來，果然是天城之內的人作亂。只是此人雖然已經伏誅，但幾十年來結下的勢力實在太大，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