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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人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曉白輕輕搖頭，&ldo;他一直戴著面具，不肯露出真面目。&rdo;
我咬了咬牙。曉白眼睛望著床帳頂，聲音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ldo;那天，大水來的時候，我好害怕。我哭著叫你，你沒有來。我嗆了水，忽然什麼都想起來了。想起我很小的時候，還沒有化成人形，爹爹時常抱著我，在狐歧山上邊走邊給我講故事。可是等我化成人形的時候，他已經很老很老，不久就死了。青長老他們不喜歡我，說我是雜種，卻天生九尾，必定是個禍害……娘封了我的記憶，把我送出來，想讓我以後可以不受傷害，安安靜靜過日子。我被人騙到香積樓去，然後，就碰見你。然後，又遇到林瞳他們。&rdo;
他偏頭看看我，嗤地輕笑一聲，眉梢眼角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嫵媚和一絲得意：&ldo;我知道林瞳他們不喜歡我，我才不在乎。他們不喜歡我，是因為你喜歡我。&rdo;
我出神地看著他微紅的面頰，忍不住低頭在他臉上親一下。
他把臉埋進我懷裡，吃吃地笑：&ldo;水生哥哥學壞了呢。以前你都不親人家的。&rdo;
以前？我有些恍惚，想起曉白總喜歡纏著我一起睡，他的面板總是滑滑的嫩嫩的熱熱的，摸起來好舒服……
&ldo;水生哥哥，&rdo;曉白頑皮地扭扭身子，&ldo;你摸得人家好癢。&rdo;
我臉一紅，什麼時候手已經伸到曉白腰上去了？趕緊收回來。
曉白卻反手按住了我的手，仰頭看我：&ldo;水生哥哥‐&rdo;聲音似乎能滴出水來。
&ldo;嗯？&rdo;我還有點失神，手下的肌膚還是那麼細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麼熱熱的，差不多跟我是一樣的溫度了。
曉白呼吸有點急促：&ldo;水生哥哥‐&rdo;
我不大明白，還是應了一聲，低頭看他。曉白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ldo;水生哥哥！&rdo;
我痛得咧了咧嘴‐曉白的小爪子可夠鋒利的。無辜地看他‐我又怎麼了？
曉白有些失望地嘆口氣，重新把臉貼到我胸前：&ldo;那些天裡，我被埋在地下的時候，就想著從前的事，想著你吃我採的野糙莓，想著你早晨不肯起床，我撲到你身上，你就用被子把我裹起來一起睡……我想著這些事，就覺得不那麼餓，不那麼渴……&rdo;
&ldo;他把我關在那根管子裡，管子上留一個小孔，我就從那裡看陽光。陽光照下來是琥珀的顏色，其實感覺不到什麼溫度，但看著好象就會暖和些……後來他把我送到香桃苑裡去，我就想，以前在香積樓的時候，水生哥哥來救了我，現在在香桃苑，水生哥哥說不定也會來救我的……後來，你叫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是在做夢，可是不是夢，真的是你站在那兒，叫我的名字……&rdo;
&ldo;你，當時為什麼不肯認我？&rdo;
他深深埋進我懷裡，半天才低聲說：&ldo;我怕你，怕你嫌我髒。後來林瞳進來了，我看他，他那樣看著你，把你抱出去，我，我‐&rdo;他忽然用力抱住我，&ldo;後來你真的又去找我，我好高興。你為了我打闢泉，我就知道，你還是我的水生哥哥，還會來救我的……可是林瞳緊跟著就來了，我不想他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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