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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也在一張一合,幅度不大,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但他一定是在跟唱的,也許在心裡早已吐露出爛熟於心的字句。
「好聽,媽還是那麼技藝高超。」江逾也隨著江成肅鼓掌,笑道,「好久沒聽媽拉琴了。」
「這首曲子是我和你爸剛在一起那會他最愛聽的,總是讓我給他唱。」湯綺秋把大提琴小心翼翼地收起,將藤椅向前拉了拉,坐到三人旁邊,「很久沒拉這首了,剛才突然起了興致,沒想到小何也會唱。」
「大學選修的法語,而且這首歌很好聽,我也特別喜歡。」何臻揚也很盡興,一回到自己擅長的領域,在岳父岳母前束手束腳的形象煙消雲散,臉上泛著光澤、嘴角噙著笑意,連眼睛裡都洋溢位意氣風發。
「以後我們家又多了一個我的知己。」湯綺秋玩笑道,「快成音樂世家了。」
江成肅略顯不悅地反對道:「會唱兩句歌而已,算不上精通。」
何臻揚坐在長椅軟墊上一點點往江逾的方向挪,一邊搬出那一套古老的說辭:「我初中就開始嘗試寫歌,高中組建了自己的樂隊,大學讀的金融但一直在旁聽聲樂系的課,又去高等學府深造了兩年……」
江成肅還沒聽完何臻揚的自述,江逾先笑了起來。
漆黑的夜晚透過繁星與燈火和另一時空相接,光影交錯中恍惚又看到了青澀而笨拙的青年。那玩笑般無意甚至滿懷逗弄的驚鴻一瞥,卻橫亙了上千天的日夜。
「坐到哥這裡來。」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對何臻揚溫聲笑道,「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們都知道。」
何臻揚樂顛顛跑江逾鞦韆裡坐著了,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誰都不舒服,但誰都樂在其中。江成肅看不下去,眉頭緊皺,重重咳了一聲。
「還沒過門呢,成何體統?」他威嚴道,「這個樣子以後怎麼當家?」
「爸,你們什麼時候願意回去了,我把你們接到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江逾玩弄著何臻揚的手指,笑道,「讓揚揚好好孝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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