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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利息。陳遠恆也沒有和他客氣。
青霜走了後,很快就出了正月,進入了二月,這中間,隔三差五的,白氏就請了胡氏來府裡玩耍。明珠和文蕙也玩的很好。
這天白氏看了黃曆,選了個日子,讓家人準備起來宴請客人,正是認明珠為義女。
其實準備起來也很簡單。請帖都是陳遠恆帶著陳材寫好的,吃飯在慶和樓,慶和樓為此還特意歇業一天不招待外客,專門辦宴席。
白氏要做的就是讓飛光的翠錦樓給明珠量身定做了一套華麗的衣服,然後去了萬家銀樓定做了一套赤金的頭面,作為禮物。
這些都辦好後,也到了日子。這天安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慶和樓,認義女的儀式很正規,香案火燭炮仗一樣不少,儀式後,白氏和陳遠恆又當著來賓的面把給明珠做的衣服和頭面拿出來頓時賓客們都誇讚起來。都說陳家就是大家族出身,做事情就是氣派。
珍珠和寶珠兩個氣的臉都青了,特別是那套赤金首飾拿出來後,金晃晃的耀花了她們眼睛。若是以前明珠得的東西,比如出門見那些夫人們給的見面禮什麼的,都是回家後被她們搜刮走。現在別說拿明珠的東西了,她們兩個的東西都被父親命令著送出好些給了明珠。想到這裡兩個人更氣憤了。
孫姨娘站在人群裡,看著老爺和夫人就像一對夫妻情深的伉儷一樣,一起向陳家兩夫妻道謝,一起向來賓回禮,而她只能在角落裡,因為她是上不了檯面的姨娘,多少年來,她第一次發現姨娘和正室夫人的差距這麼大。大到她承受不了。
儀式很快就結束了,大家都喜氣洋洋的吃著酒席。
這個事情帶來的後果卻是出乎陳家人的意外。首先是陳遠恆發現,自己在安城士林中的地位突然高了起來。之前他舉行了菊花詩會雖然讓他融入到安城士林中,但是地位一直不高。因為他只是個舉人。
讀書人清高,一般都不願意和這些勳貴子弟往來,現在看在陳遠恆也是透過科舉出來的份上才和他交往的。現在可是不一般了,陳遠恆低估了胡知禮在士林中的地位,他這次認明珠為義女,純屬為了夫人一片好心,沒想到無心插柳倒是為自己贏得了雪中送炭的義名。
現在不止是安城的讀書人對他恭敬了,連德慶城,甚至是青陽城的幾個士林中大有名聲的人都給他寫了書信。還有一些有名望的文社邀請他們父子三人參加文聚。陳遠恆自然是很高興的參加。
陳文俊和陳文麟就更高興了,突然多了許多同齡的夥伴,因為這些士林人士都是世代讀書的,參加文會都喜歡帶著子侄。這讓陳氏二兄弟很開心。
白氏也莫名其妙的接了許多讀書人家裡夫人給的請帖,請她去赴宴賞花,詩會之類的。還好,白氏出身大家族,讀了很多年書,而且本身又是很聰慧的人,作詩還是難不倒她的,這倒是為她在安城贏得了才女的美名。
陳文蕙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跟著母親外出去了好多讀書人家做客,這些夫人們都帶著女兒,她能見識讀書人家的生活,還結識了許多朋友。憂的是,這些小姑娘們都不可小覷啊,都會做詩呢,陳文蕙可那裡會呢,再說她一個工科畢業的人,哪裡懂這些啊。還好是,她每次都拉著明珠,這些讀書人家的女孩子都看在明珠外公份上對明珠很尊敬,就對她也好了,再說,她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不做詩,就是年紀小。
這個理由倒是很好,六歲的孩子沒有人逼著作詩。但是陳文蕙有些犯愁,這樣是以後自己大了可怎麼辦呢?看來自己得在這個上面下點功夫了。
和她比起來,明珠是真真正正犯了愁。她以前跟著母親也就認了一些字,並沒有看過詩書。那個時候食不果腹的,哪裡有餘錢買詩書看啊。現在她和義母一起參加宴會,看著這些同齡女孩子們都做詩,她心裡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