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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遊問:「網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流言?」
柏攬洲被問得一愣,當場便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沈遊,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假的就是假的,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是的,沒錯,這件事表面看起來對柏攬洲並沒有好處,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這種未曾命名的畫法是魏無酒創作出來的。網上那些不懂繪畫的人可以胡說八道,但佛羅倫斯藝術大學很多的人卻都能看得出來,這種畫法究竟是誰獨創的。
繪畫的風格不會變,柏攬洲究竟是什麼時候畫出《湖心亭看雪》的,他的同學導師也都一清二楚。網上不知真假的人會信離譜的流言,但柏攬洲將來要接觸的人不會信這種無稽之談。
柏攬洲一輩子都沒辦法將這種畫法據為己有,無論如何他都要出面澄清這種畫法是魏無酒的獨創。柏攬洲白折騰一圈,卻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好處。
從這一點看,柏攬洲不像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
可是沈遊不信——
「那你告訴我,那些人是怎麼得到《湖心亭看雪》的?」
網上出現的《湖心亭看雪》半成品可是十分高畫質的正面圖,這種圖片根本不可能是偷拍出來的。沈遊用了一些不那麼正大光明的手段,才從趙陵川那裡拿到了一張集滿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照片,《湖心亭看雪》只佔據那張照片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起來模模糊糊。
但網上爆料的那人卻能拿到這樣高畫質的圖片——沈遊腦子抽了,才會相信柏攬洲完全無辜。
面對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柏攬洲卻表現得依然十分平靜,他用堪稱平和的語氣說:「沈遊,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是在撒謊,但我向上帝發誓,這件事情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得到那張畫的。」
沈遊也向他的上帝發誓,這件事一定和柏攬洲有關。
沈遊沉默不語,這樣明顯的不信任讓柏攬洲也忍不住皺起了眉。柏攬洲說:「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必要做出這樣的事來,不是嗎?」
沉默了許久,沈遊問出了他的第三個問題:「那你能保證,現在發生的一切,不是你哪個表哥表弟為了你這個小天才做出來的事?」
柏攬洲的臉色瞬間白了。
腦中無數思緒紛雜,恍惚間,柏攬洲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個夏夜,他看著被送進icu的魏無酒和在病房門前痛苦哭泣的沈遊,恍恍惚惚地離開了這個並不歡迎他的醫院。
他的表弟——從小到大最黏著他的維洛琉斯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他,慌張地問:「哥,你怎麼了?」
柏攬洲恍惚著抬起頭,他看向這個從小到大都跟在他身後的小弟弟,這個能將誇張的話說出真誠味道的小弟弟,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柏攬洲用一種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問:「魏無酒的車禍真的是你造成的?」
說著,柏攬洲自己都覺得離譜:「你開著我送給你的機車,撞了魏無酒?」
維洛琉斯的臉上是很明顯的羞恥,也知道自己酒精上腦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蠢事。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卻顯露出赤/裸/裸的倔強來,他梗著脖子說:「對,我就是撞了他!」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錯,維洛琉斯越說越順暢:「我就是討厭他!他憑什麼!他一個山溝裡出來的窮鬼,不趴在泥溝裡,卻敢搶了你的榮耀!憑什麼!明明哥你才應該是安斯維特獎的獲獎者!」
「明明就是……明明就是他不要臉,為了安斯維特獎和沈遊睡,讓姜姒替他暗中操作,他才能獲獎的!」
「他搶了你的東西!」維洛琉斯不甘地說,「搶了別人的東西,就該付出代價!」
柏攬洲氣得揚起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