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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二太太道,「今日思遠寫了信件回來,讓我給娘親請安。」
老太太驚訝地問,「我兒怎麼了?」
二太太為難道,「那邊出了亂子,今年過年又回來不了。」
清寧露出了悟的神色。
她二伯父謝思遠在豫章擔任太守,如果她記得不錯,今年已經有胡人探子陸陸續續潛入楚國。但二伯父一介讀書人,讓他耍嘴皮子教書還好,行軍打仗實在不在行,把好好的地方弄得一團亂麻,最後還是靠二太太拉了樓家人幫忙收場。
老夫人嘆氣道,「那真是不巧,連年總遇到這的那的絆住腳,好好的年也過不成,我就說思霄這安排不好,他偏要說我婦人見識。」
二夫人露出贊同的表情。
清寧聽得忍不住暗笑。
當初謝家三房官職安排是謝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三兄弟商量後的結果:老大謝思霄坐鎮中央,老二謝思遠和老三謝思齊帶兵各自守好一方,兄弟三人互為倚仗,就算一夕大宋動盪也不懼怕謝家這棵大樹倒下。
但無奈二伯父能力平平,每年考評不佳,而豫章當地又不如京都繁華,二夫人每每收到二伯父抱怨的信件,又想起與丈夫常年別離,心裡難免生出埋怨。
老夫人絮絮叨叨囉嗦一堆,要麼抱怨這裡,要麼抱怨那兒。二夫人連忙出主意,「不如讓三弟去。三弟是個聰明的,從小又有大志向,必比他二哥要強。」
老夫人笑呵呵地說,「二媳婦,老二隻是歷練不足,又非能力不足,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且不用擔心,過一兩年他自然會磨礪出來。」
三房在江南富庶之地混得風生水起,每年給老太太捎回來的珍玩寶物不計其數,老太太當然不會上趕觸黴頭。雖說三兄弟都是她肚皮裡爬出來的,可她不過一個老太太,哪有伸手干涉朝政的道理。
二夫人看她這裝聾作啞的樣子氣得心中吐血,埋怨二房爹不疼娘不愛,臉上卻依舊笑盈盈的說些漂亮話,一時間屋內和樂融融,一片歡聲笑語。
清寧記得謝思霄今日正逢休沐,就乖乖在茶室裡坐了一會兒,果真等到前院通傳謝思霄的訊息。
謝大老爺是清寧的舅舅,在她記憶裡也是位傳奇人物,據說他年少時也愛流連花叢,放蕩不羈,但臨到成年時忽然遇上突變轉了性子,專心讀書鑽研兵法。
她上輩子一直和這位大舅舅關係很好,都說外甥像舅,謝大老爺也覺得她是最像自己的一個小輩,所以時常帶著她騎馬射箭,指點她功課。
不過這些寵愛卻十分不堪一擊,因為他不僅是清寧的舅舅,更是第一大世家謝家的掌權人,功高蓋主,權勢滔天,賞賜加無可加,加九錫,冕十旒,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1)也不過如此。
謝思霄年輕時放蕩不羈,臨老了也不是沒有心機和野心的人。只是上輩子清寧過分依賴信任他,才會在後來傷心難過。
清寧想了一會兒就吩咐若月替她換上一身騎裝去拜見,臉上帶出一點笑容。
謝思霄住在綴錦閣中,綴錦閣在前院,十分寬闊明亮,下有伏室,能容納三百侍衛有餘,正室漆瓦、金鐺、銀楹、金柱、珠簾、玉璧,窮極伎巧(1),足見謝家權勢。
清寧到時只見正院外有人在練拳,因謝思霄年輕時曾帶兵上戰場,為謝家掙下這潑天富貴,他到了這個年紀,依舊時常帶兵騎馬射箭。
她正要進去,就看見門口有位小姑娘被攔住,不允許進去。
小姑娘正是二小姐謝玉珠,她推開那些人道,「讓我進去。」
下人搖頭,不肯答應。
謝玉珠發脾氣道,「我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若見不到他,非得好好收拾你們。」
這些人還是不肯,但看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