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過江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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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腦子，都是笨死的。”

時小毛實在是走不動了，這個胖子平時都在汽車或者是馬車上跟著炮走，第一次當步兵顯然是沒有經驗。

“你們不曉得拉著新十五榴的那個炮車，用的是‘皮興‘Sd.Kfz.6半履帶牽引車，後來皮興太貴了，又買了亨舍爾，坐在那車上才叫個舒服，”時小毛一臉的嚮往，“坐上那個車，還不用去前線打仗。”

蘇揚看著死胖子一臉的痴呆狀，忍不住說：“胖子，你是反坦克炮兵，不是榴彈炮兵，以後還可能是個步兵，就別做夢啦！”

胖子現在還在心疼在反斜面陣地上被拆毀的37炮，可是那兩門炮是真的帶不上南天門。

眾人在夜晚終於趕到了南天門之上。

南天門上計程車兵們舉著火把，死啦死啦戴著m1935型鋼盔在火光的陰影中顯得格外嚇人。

“參謀長回來啦！請上座！”死啦死啦又露出了他的涎笑。

蘇揚被死啦死啦擁著上了南天門的最高峰。

“任務完成，還給你。”蘇揚把手槍還給了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的臉在黑影下看不見，無法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但是他的身體佝僂了許多，不知道在南天門的這段日子裡他經歷了什麼。

孟瘸子看著蘇揚，替死啦死啦說出了他想說的話：“川軍團中尉帶領老兵戰鬥群阻滯敵軍一晝夜，南天門行天渡百姓悉數得以全部撤退，對岸想著要見你。”

死啦死啦抬起頭，這下可以看到他眼睛裡的淚光。

死啦死啦鬼叫：“破釜沉舟的氣概！要是都能這麼打仗，鬼子早就噎死了！”

孟瘸子回頭看看對岸，因為防空管制，只能看到禪達零星的燈火：“蘇半仙什麼都算對了，他在虞嘯卿招兵的時候就告訴我們，怒江將是最後的防線，我們還一個一個的往這個坑裡跳。”

死啦死啦正色道：“我們以為靠了別人就會萬無一失，我們靠了別人，那麼今天走過行天渡的人們就已經是過了江的鬼了。”

蘇揚掏出一沓姓名牌遞給了死啦死啦，這只是他收集的一部分：“陣亡超過半數，能留下名字的，都在這裡了。”

死啦死啦看著姓名牌，有那麼幾秒鐘人是靜止的，他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反斜面陣地的方向單膝跪下，右手指著天空，在做著他所謂的“法式”。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他。

時間大約過了十分鐘，死啦死啦起身，並且下了命令：“走吧！我們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