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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把扇子,便是如今這把,亦是阿御所制。扇上花氣更濃,因是阿御血液澆灌浸染而成。阿御說那不過是她收集的殘血,不必放在心上。她為何會流血,是裂了傷口。那日她躺在塌上顫聲道:&ldo;不怪你,是我不好,這兩次都是我用流桑花之氣誘了你催動魅術所制……
&ldo;阿御……&rdo;想到此處,少年不禁笑了笑。
只是這樣一笑,淚水便止不住落下來。他漸漸笑出了聲,伴隨著止不住的眼淚……
待到明瑜編排整理好各族匹配的器物,前來呈給桑澤時,發現那個少年倚坐著,已經睡著。只是手中一把摺扇尤自握著!
明瑜記得,他初次見到桑澤,是在百年前墓絕湖畔。那時少年曆九尾反噬劫,因他身上留著一半九尾白狐的血液,便也感知到了。彼時,劫後虛弱的少年不過是他攪亂八荒的一把利劍。他曾刺破他腕間脈,吸取他心頭血……誰也不曾想到,百年後,因為那個巫山之巔的神女寬恕之恩,他們竟統一陣線,共同抗敵。
命運,既荒唐,又慈悲。
六合處,終年不絕長風,沾身微涼。他解下自己的風袍,搭在少年身上,因著近身的距離,竟發覺少年眼角尚未乾透的淚痕。也只得默然嘆息。
他靜靜退身出去,正好迎上趕來的八門神者。
&ldo;殿下可在?我們特來復……&rdo;
明瑜點點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指了指裡頭。&ldo;容殿下歇一歇,我們且等等吧!&rdo;
&ldo;都進來吧!&rdo;桑澤的聲音沉沉響起。
八門神者和明瑜彼此相望,領命進入。
少年翻閱著明瑜呈上的文宗,亦聽著八門神者的回稟,片刻道:&ldo;滅了便罷,只是交戰處可有淨化乾淨。&rdo;
領頭的風神回道:&ldo;殿下放心,臣等已經淨化徹底,莫說氣澤聲息,便是渣子都不曾剩下半分。&rdo;
&ldo;甚好!以後便該如此,方可永絕後患。&rdo;說著將手中案卷遞給風神,&ldo;爾等八人,相互傳閱,分而記之。&rdo;
八門神者自不敢多問,只彼此幾下。
&ldo;可記清了?&rdo;
&ldo;記清了!&rdo;
桑澤抬頭看了一眼明瑜,明瑜亦瞭然。從風神處接過案卷,於掌中焚毀。
桑澤嚮明瑜遞上秘鑰,吩咐他開啟六合大門。
&ldo;殿下,容臣等出去等候。&rdo;風神拱手道。
&ldo;無妨,凡是忠心者,本座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再此守候,稍作歇息。&rdo;話畢,隨著明瑜拈訣開啟六合殿門,桑澤飛身躍入地心處。
&ldo;這殿下是何意思?&rdo;
&ldo;是啊,放才那些可都是上乘的法器、心法!&rdo;
&ldo;豈可這樣贈送了他族?&rdo;
&ldo;就是,若是聖上知曉,豈非怪罪?&rdo;
&ldo;這不是胡鬧嗎?&rdo;
&ldo;……&rdo;
八門神者,當著桑澤的面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因是知曉明瑜和桑澤關係,便都指望這他能說上兩句話。
明瑜笑了笑,&ldo;各位難道還看不出來,如今的殿下莫說承了聖上之風,根本已是青出於藍。你們隨他一路走來,於司戰征伐之上,覺得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