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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坎肩好不好?”
德妃也實是愛這個料子,深紫料子,色正得不得了,上面暗繡打底,明繡壓色,還用了上好金線繞著繡樣紋了一層邊,看著不起眼,卻是越細看越尊貴。
她道:“那就這麼著吧,你帶著人加緊些,這一件要緊,我要先看見它。”
針線嬤嬤小心翼翼收起料子道:“娘娘您就瞧好吧。”
成嬪德妃這裡也不客氣,坐下喝了半碗茶用了兩塊點心才見德妃回來,起身半福,扶著德妃坐到榻上問道:“我屋裡待得悶,過來找你說說話。你那兒忙什麼呢?是不是為了四貝勒府上得四阿哥?”
德妃一怔,屈指一算道:“可不是,那孩子滿月了。”
成嬪怨道:“有你這樣當太太嗎?孫子滿月都能忘。”
德妃擺擺手,說:“別說我沒跟孩子們住一起,就是真住得近了,小孩子也不能多看重。你信不信,我略重一分,這孩子日後就險一分。”
成嬪苦笑,“哪能不信?這是實話。過節時我待七福晉是重而又重,就怕她心裡不痛生了壞心眼。”
兩人喝了一碗茶,閒話說了一車了,成嬪又想起來,問:“既然不是為了孩子滿月,那你剛才忙什麼呢?”
德妃道:“還能是為什麼?這不要過年了嗎?總要整治幾件鮮亮衣裳。”
成嬪有些糊塗,小聲問:“皇上不是說今年儉省些?我都打算拿去年對付對付了。”雖然有了個成年還封了貝勒兒子,可成嬪母子情影仍然不好。皇上想不起來她,除了人人都有賞賜外,她一點外都撈不著。
除了一些必須要衣撐場面日子外,成嬪很少製衣,首飾也是戴舊了拿去拆了重攢,金炸一炸就接著戴。
每年發下來東西,除了看著能給兒子一家留下,其他大部分都被她叫心腹拿去換了金銀存起來了。
德妃知道她過得艱難,平時也接濟她一二,這時就特意給她道:“皇上說儉省是不假,可你也不能連過年都不穿一兩年啊,這不是明擺著打皇上臉嗎?”
皇上說儉省是真,可如果連後宮妃嬪過年衣釵都供不起,這不叫儉省,這叫窮。
成嬪嘆氣道:“得了,那我也回去收拾去。”還以為今年能省一筆銀子呢。
她起身準備告辭,德妃叫住她道:“我看你也不必你那裡做,這會兒針線房人誰手裡都有好幾件活。拿著你東西到我這裡來,叫我這邊針線嬤嬤給你趕出幾件不就成了?”
她想貼補成嬪,知道她那裡好東西不多,過年半個月天天都要有衣服首飾,不是受寵妃嬪絕對是撐不住。其次也是免了叫成嬪再去看針線房人臉色。
成嬪樂道:“那我可就沾你光了。”
四貝勒府四阿哥滿月,正好夾頒金節後年之前,各府各位爺們近不忙幹活了,全都忙著收門下奴才和各地外官送年禮,女眷們也都差不多制好了衣釵,正想四處串門顯擺。
巧是,十月三十日四爺過二十七歲生日,不是大壽也沒大辦,只收了幾個兄弟禮,連席都沒開。三十一日就是四阿哥滿月。
從直郡王到十四爺都到了,吃完滿月見過小侄子後,就拉著四爺說要給他補過生日。
四爺實躲不過,見兄弟們也只是想找個機會好好鬧一鬧,無奈叫出府戲,再從街上飛白樓叫了七八桌席面,一群外面人見了要磕頭喊爺爺們前院鬧得不成樣子。
直郡王喝醉了就愛笑,現一手摟著要逃三爺脖子,一手提著酒壺要灌他,三爺喊聲音都劈了:“老四!你不厚道!老八!過來扶你大哥一把!他喝多了!”
直郡王臉一沉,嚴肅道:“誰多了。你看我這不挺清楚嗎?我沒把酒餵你鼻子裡吧?”說著還真低頭看了看壺嘴是插三爺嘴裡還是鼻孔裡。
四爺裝傻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