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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急,因為屍體是在荒僻的山路不通的林子裡,周圍也不靠著螞蟻養殖場,所以的確可能只有老漢一個人看見;但另一個可能,是智蟻科技知道這件事,因為某個原因壓下不說。他建議我先回上海,從側面探探智蟻科技的底再說。
也只能這樣,我繼續留在崑山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再者事情畢竟過去了兩年,急也不在今天。比起來,張巖的事情才真是急。美劇《whthoutatrace》裡說,失蹤超過48消失生還可能性就很低,這是源於fbi真實的資料。誠然中美的情況有許多不同,但我初見張巖時,劉小兵已失蹤許多個48小時了,他現在還活著嗎?
我看了眼表,二十二點三十分。這是塊最多隻值三十塊錢的假勞力士表,做工粗糙得任誰都能看出它的真面目,只差在表面上刻著「假貨」二字。
橋洞裡沒有路燈,洞外的燈光星光只照得進小半,即便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光線,能看到的依然有限。
這就是已經連續發生過兩起失蹤案的橋洞。這是我蹲點守候的第二天。
鬍子拉碴,頭髮粘呼呼的,身上三天沒洗澡——這對流浪漢來說顯得太乾淨,所以我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往身上「上過妝」。衣服是髒髒的舊西裝,現在許多流浪漢都穿這個,都快成制服了,讓要錢也顯得很「正式」。
我帶著一個裝了個追蹤器的舊山寨手機,梁應物接應的車就停在橋洞外的對面路上,我走出橋洞就能看見那輛黑色的奧迪。作為雙重保險,我的髒頭髮深處,左側頭皮上還粘了一個綠豆大小的追蹤器。此外,更在橋洞的頂上裝了個隱蔽的微型攝像頭,哪怕是夜晚,也能清晰地拍下橋洞裡發生的一切。
我們的蹲點計劃是十天,前五天我來,後五天輪到梁應物。
這個橋洞約十幾米長,五六米寬,可以過車。但實際上幾乎沒有車會打這個橋洞通行,因為通行的唯一目的是調頭,但前後路口都是可以調頭的,除非開錯,否則沒人會用這個橋洞調頭。我想之所以規劃成可以行車,大概是哪位曾經正對著一個單位的大門,這樣從單位出來的車輛可以很方便拐到對面車道去,現在哪家單位已經變成了一片工地。
昨夜曾有一個流浪漢過來張望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算是風平浪靜,今夜到目前為止也是。
我躺在棉墊上,棉墊鋪在橋洞的單邊人行道上,薄得能感覺到水泥的溫度,很不舒服。我半睜著眼睛,心裡想著,在失蹤地道發生過多起失蹤案,這個橋洞也已經有了兩起,案件發生的地點都相對固定,如果兩批案件彼此有聯絡,那麼這兩個地點也該有共同之處。是什麼呢?
我不知不覺眼皮耷拉下來,迷迷糊糊淺睡過去一小會兒。橋洞上方一陣跑車轟鳴聲把我驚醒,繼續想剛才的問題。的確是有共同點的,兩者都很冷僻,在夜晚少有人或車經過,但是在鄰近的地方都有繁華的商業街,後者決定了本區域流浪漢的密度。
還有一個共同點,兩者都是可以走汽車的,但都因為某種原因,很少真的有車打這裡過。
我又看了眼表,凌晨零點三十六分。
昨晚,哦不,是前天晚上了,我和梁應物在開始行動前,和張巖見了一面。那時我已經裝扮好,餐廳的其它人頻頻側目,張巖一看就知道我打算幹什麼,她有經驗。
我問她家裡的情況怎麼樣,她搖搖頭,笑笑,聳肩,不說話。
我問需不需要幫忙,我這個記者說幾句話,也許有些可信度。她說沒事,只是寶寶爸媽不見她,見了也不聽她說話,彷彿陌路。他們需要時間,張巖說。而現在頂頂重要的,是找到寶寶的下落。
她說,找到寶寶之後,他爸媽會不會逼兩人離婚,兩個人還能不能在一起,她都不去想。只要把寶寶找回來。然後她忽然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