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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繼承了全部的記憶,包括紮根在潛意識裡的深信不疑和恐懼,陰差陽錯的鬧了一出大烏龍。
江茉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伏在回城的馬車窗邊發怔,衙門的人並未因烏龍而苛責她,反而褪去了警惕,像平常人一樣打趣。
但她的興致卻不似解脫般輕鬆,反而對原主的同情佔據了大部分的情緒,究竟是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那些憑空虛構的妄言讓一個正常的女孩認為自己是不祥的,所見之物是「不乾淨」的。
眾人輕飄飄的幾句議論卻導致她從小到大對視線朦朧一事極度恐懼,甚至自我懷疑,這其中有圍觀群眾的散播,有家人的不信任與嫌棄就好像從小在狼群裡長大的孩子就認為自己是狼,而原主生活在各種被認定不祥的言語中,便一直堅信所見之物是鬼魂。
多麼荒誕可笑!
江茉心情沉鬱,向來熠熠生輝的眸子變得黯淡無光,她在溫府門前下了馬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進了門,卻又猛然想起當下的情況,渾渾噩噩的轉身離開。
溫元廷方踏進門檻,撞見她大步往外走,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沒精神,完全不見白日裡的靈秀之氣,忙喚住問:「你要去哪?」
「走人啊。」她仍垂著頭,腳步不停的下了石階,複雜的心緒纏繞得她透不過氣,只想找個寬敞的地方歇腳。
她之所以能當捕快,是溫蔣二人認為她一雙陰陽眼可協助破案,如今事實真相擺在眼前,她若是賴在衙門、賴在溫府不走,那是無自知之明。
玄色的背影越走越遠,逐漸被夜色吞噬,溫元廷皺了皺眉,抬步追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語氣不耐道:「夜深了,你一個姑娘在外不安全,明日再說。」
江茉內心如一團亂麻,再聽如此不耐煩的語氣,頓時犯了倔脾氣,奮力甩開他的手,疾聲道:「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
她說罷又想起之前的事,補充道:「燒雞和餅算我借你的,等我掙到錢會轉交你府上的。」
☆、難道是斷袖?
若是放做平常,溫元廷極少會多管閒事,可今日不知怎麼,內心有個聲音提醒他,不能讓悶悶不樂的江茉離開,於是不顧她堅定的拒絕,強硬地拽住她的胳膊,寒冽的眸子裡藏著慍怒:「今晚不准你走。」
城裡那群歹人不知所蹤,年輕的姑娘獨自一人在外甚是危險,況且是月黑風高的夜晚,他不由分說地拽著她進府,臉色冰冷到極點,旁人僅觸及便會覺察悚骨的寒意。
江茉心裡正煩亂,她既替原主抱屈,又可憐自己的處境,為什麼偏偏是她來到這種鬼地方,又安魂在如此狼狽的女子身上,她又氣又恨,當了十幾年的受氣包,為什麼沒骨氣反抗?任由那些人胡說八道,任由大江家和林家欺負到頭上來,苦守著揭不開鍋的日子無動於衷!
五味雜陳的滋味讓她無法冷靜,幽藍的眸子射出陣陣冷芒,抬眼盯著溫元廷的背影,一股火氣湧上來,不受控制的箭步上前,順勢按著他的胳膊,旋臂壓肘,剎那間如松柏挺直的人兒就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仍覺著不解氣,惱怒地蹙起眉,言辭厲厲問:「你憑什麼管我?我又不是你們衙門的人。」
溫元廷猝不及防的被按在地上,沒有絲毫防備,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使出來,他偏過頭反問:「你怎麼不是衙門的人?」
「你是因為我的陰陽眼才讓我進衙門的,如今我沒了陰陽眼便沒價值可利用了。」江茉心裡明鏡兒似的,此時身上翻滾的怒氣與地上的男子毫無關係,他只是碰巧觸了黴頭而已。
再想如今的破事,她丟了生計又被人親了,還為此事與周氏鬧僵,越想越覺著自己倒黴,忍不住氣急敗壞的捶著手下動彈不得的人。
遭殃的溫元廷被捶得後背疼,沒法再由著她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