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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你說你是不是爸爸的討債鬼……你什麼時候把欠爸爸的五千萬還回來……這樣吧,我新認識一個釣友,叫林御,他……嗝……他兒子還沒結婚,他說為他兒子的婚事準備了兩千萬彩禮,要不你回來,爸安排你們見見,心月哪,你看這林御就這一個兒子,等以後他退下來了,他家的家產不都是他兒子的了,如果你和他兒子結婚,不都是你的了嘛,到時候你再補貼爸爸五千萬,讓我湊夠一億身家……】
【爸,我是孤鬼相,你算盤別往那方面打,這輩子我是不會結婚的】天南星語氣冷硬地回答天煒。
【心月,爸爸心裡苦啊……在外面釣魚喝酒都不敢大聲說話】
因為資訊量太大,搞得何宜在一旁聽得大驚失色。
反觀天南星,她很冷靜,這樣的話在她這裡聽了十幾年,從十歲聽到二十八歲,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爸,釣魚缺德,你如果想變成億萬富翁,先把這個愛好戒掉!”天南星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別人的爸爸是座靠山,而她的爸爸是座五指山。
等到她上大學了,她爸又變成了唐僧,一去外面參加狐朋狗友的酒局,回來就醉醺醺地找天南星哭訴,叨叨不停,每次反反覆覆就是那些話,要不是你,爸爸現在也是億萬富翁了……
有一次她忙著畫圖忘記掛電話,天煒竟然持續輸出一個多小時,話雖然不同,但意思一樣,就是她的出生阻礙了他的財路,阻礙了他做億萬富翁的命運格局。
小時候媽媽還管一管他,說他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話,可現在她長大了,媽媽都懶得管了,有時候還和天煒一起打趣她。
天南星見怪不怪,所以她更喜歡自己的筆名,也更喜歡別人叫她天南星。
因為天心月在父母面前沒有防禦能力,而天南星有。
——
一週後。
天南星五點起來跑步,因為低血糖昏倒在天淇大道的斑馬線上,整整十分鐘,過往車輛數十輛,卻沒有一個人肯停下來扶她。
在第十二分鐘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她的面前,安燁讓司機老柏下車救人。
老柏把天南星扛回車後座,開往醫院。
等她醒來時,正坐在醫院的大廳內掛葡萄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坐在她的身旁幫她看藥瓶。
“那個……請問是你救了我嗎?”天南星一臉茫然地問他。
“哦,確切說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家先生救了你,你既然醒了,那我走了……醫院的賬已經結過了,醫生說是低血糖,你緩過來後就可以回去了。”老柏客氣地向她解釋。
“能不能留一個你家先生電話,或者你的也行,我想當面感謝他。”
“抱歉女士,我沒這個許可權,我只是他的司機,舉手之勞,你不用在意。”老柏說完抬腿要走,天南星連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祝你和你家先生一生平安。”
老柏腳步一頓回頭朝她笑了笑:女士,你也一樣。
老柏剛才回頭的時候,看見她琥珀灰的瞳仁澄澈地望著他,心裡一時暖極了,幫人真的快樂啊。
回到酒店以後,安燁正在開視訊會議,助理孔宗在一旁記錄。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安燁下樓抽雪茄,順便鬆鬆筋骨消乏,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上,看見司機老柏坐在駕駛室內帶著耳機聽歌。
安燁一邊慢步向老柏走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雪茄盒,取出一支52環徑的短雪茄,倚在車頭上,用三合一的V口剪剪掉雪茄帽,慢慢用焰火燻燃。
老柏見老闆過來,立即摘下耳機,從駕駛室出來恭敬道:“先生要走嗎?”
安燁搖頭,神情專注地盯著手中微燃的雪茄,幾秒後將取火器收起,散漫地將雪茄咬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