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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箋變成了太虛門最小的小師妹。
戰戰兢兢地抱上了整個無極仙域最大的大腿。
第一次抱,沒有經驗,唐玉箋總擔心火候夠不夠,整日悄悄徘徊在金光殿外,凡看見太子就上前關切,噓寒問暖,連仙娥端茶倒水的活計都代下了,任勞任怨,偶爾還能蹭一口仙氣。
這樣寸步不離地跟了兩日後,太子殿下忍無可忍,將她被趕走了。
鶴叄帶唐玉箋去課業堂之前,她還淚眼朦朧地對鶴拾叮囑,“鶴仙大人,你記得提醒殿下天冷多加衣,要照顧好自己……”
演到自己信以為真,一步三回頭。
走出大殿,唐玉箋立即抹乾了眼睫,好奇地看向身邊的少年,眼角紅紅,“小公子,你們為何都長得一模一樣?”
“……”銀瞳少年連忙後退幾步,目光閃躲,“喊我鶴叄就好。”
“鶴叄。”
唐玉箋頓了頓,問他,“那你們是不是還有鶴伍陸柒捌玖?”
銀瞳少年點頭。
唐玉箋一言難盡,“你們這名字是誰起的,也太草率了點吧?”
"是太子殿下。"
她讚美,“言簡意賅,一目瞭然,簡約而不簡單,不愧是太子。”
金光殿內。
天族太子斜靠在白玉榻上,左手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圭,右手隨意垂在榻邊,淡青色筋絡蟄伏,姿態閒適雅緻。
鶴拾無聲步入,立在一側。
殿下心情似乎很好?
太子神情平和,“剛剛外面何事吵鬧。”
“是唐姑娘,擔心殿下冷,離去前多番念及殿下。”
此話一出,研墨的鶴童和殿上的仙侍皆是一驚,惶恐地跪了一地,垂頭請罪。
畢竟這話聽起來太像在指責他們侍奉不周。
太子淡然出聲,“退下吧。”
仙侍們聞聲行禮,紛紛退下。
鶴拾的目光一直關注在太子身上,仔細揣摩上意,低聲開口,“殿下,您先前吩咐過給姑娘尋的住處,已經尋到了,在清光洞谷,離新弟子修煉受教的地方也很近——”
他話音未落,便被太子一個冷冽的目光打斷。
漆黑如墨的眼瞳深不見底,神色難測。
鶴仙童子凝眉思索片刻,隱約察覺到太子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不滿,但這份不滿又如雲霧般縹緲,難以捉摸,愈發不安起來。
他艱難出聲,“請恕小仙愚鈍。”
“此事不急。”太子開口。
又不急了?
鶴拾垂首退下。
命簿停在一頁良久,沒有翻動。
燭鈺憶起在人間的那夜,妖怪曾驚慌失措地將一柄匕首抵在他脖頸間,聲音很輕地求他不要發出聲音,說她只是想找個地方避一避。
微弱的氣聲吹拂在他的脖頸間,怕極了,發著抖,很可憐。
明明是利器相向,用的卻是劍柄,還用商量的語氣問他“可不可以”,那一刻心尖彷彿被貓抓了一下,又似羽毛輕輕描摹過肌膚。
很奇怪,這種小事,稱不上什麼美好的畫面,燭鈺卻一直記得。
她那時怯怯不安的神情,至今歷歷在目。
……算了。
燭鈺漫不經心地想。
她既然心悅自己。
無論是誰派她來的,都不會有他能給她的更多,收買過來就是。
金光殿又不是沒地方,既然小妖怪已經不捨得離開自己,讓她住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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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第二天,新鮮感消失,唐玉箋已經開始痛了。
尤其是睜開眼看著外面天還黑著,忽然之間就陷入悲慼。不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