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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拜見長寧公主！”
程雲歸的手搭上了冥珏劍，一臉凝重，抿著嘴，含著複雜的神情，盯著地上跪自己的衛公公。
寧千暮和千澄早就知道她是當朝長寧公主的身份，沒有那麼地驚訝，北傑張嘴怔住，沒有反應過來。
星鳴若有所思，早就該想到是這樣的，殺了誠玉郡主沒被繼續問罪，與她很熟的明月將軍，神醫蜀錦，首富百里允弦到逍遙王程憧淮。
一切都有跡可循，理所應當。
盛柒廷凝眸，重新審視程雲歸，怪不得總覺得眼熟。
泰寧帝最寵愛的公主，萬慶元的女兒，是如今的玄聖帝得不到的女人的女兒，同樣是他弒母仇人的女兒。
盛柒廷的記憶裡，只有萬貴妃15-16歲時的模樣，她溫婉爾雅，心思慎重，聰明才智的女子。
這幾日，他看到的程雲歸，是個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有心機有勇有謀的女孩。
當年，玄聖王，程應淮栽在萬慶元手中，如今，他是不是又要栽在程雲歸手上？
當年雲深仙山寺廟走火，長寧公主在內，遇難者27名。
這到底是泰寧帝的手筆還是無憂的？或者說，是萬慶元的？
泰寧帝應當沒有理由讓程雲歸假死，讓她在江湖一個人無依無靠地活著，當時，舉國上下舉辦了三天的葬禮，全民為她吃齋月飯。
或者說，泰寧帝想要她死，但是被如今的玄聖帝給救活了？
盛柒廷想了無數種可能性，沒人能告訴他事實。
無論是誰的手筆，玄聖帝程應淮知道長寧公主的存在，甚至他把年號改為長寧，應該是五年前就知道她沒死。
“你認錯人了。”
程雲歸側過身，不承認自己是長寧公主。
衛公公微微抬頭，臉上是和藹的笑容，說道：“陛下邀請長寧公主，齊國萬勝郡主，小世子以及崑崙山劍仙李淮竹和鮫人小王子入宮做客。”
衛公公的話一出來，最震驚的莫過於盛柒廷。
怎麼突然就變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星鳴很快冷靜下來，不過臉上掛著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表情，斜眼看向旁邊的兩人。
齊國郡主和世子……
消失已久的寒劍，幾百年沒有傳承者的鬼仙術傳承者，又是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
“你們……是齊國皇室之人？”星鳴伸著食指，看看程雲歸，又看看寧千暮和千澄。
對於北傑來說這些事都不重要，但還是在震驚之中。
程雲歸拔劍對準衛公公，衛公公害怕地聲音顫抖起來：“長寧公主，你這是……何意啊？”
“告訴我，玄聖帝又是何意？”程雲歸冷漠地盯著衛公公，衛公公地眼神在劍尖上，生怕會刺入自己。
“老奴，不敢揣測聖意，”衛公公說完，眼尾瞥向盛柒廷，盛柒廷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程雲歸的劍依舊對準在自己的胸膛，衛公公閉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陛下特意吩咐，全看長寧公主的意願，若不想回宮見陛下，不會強迫。”
程雲歸的劍慢慢地放下：“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行程？”
“陛下乃天龍之命，世間萬物，陛下都知曉，”衛公公憨忠地笑了一下，“其實，全國各地，陛下都有耳目。”
程雲歸：“……”
這個原來是可以說的嗎？
如果是無憂，情理之中，也不意外，他當時都那麼八卦，幾乎知曉江湖所有門派的風月八卦。
“幾位大人，如何選擇？”
程雲歸轉身看向他們，星鳴驚訝地現在都沒接收完資訊，寧千暮和千澄畢竟是敵國的人，冒然進宮，容易引發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