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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池停下腳步,抬手摺掉一支可能會戳到她臉上的樹枝,怕說出過程來驚駭到她,只於她說了結果,&ldo;因是餘持重事先收到了風聲,搶先一步先跑了。&rdo;
至於肖平,如今叼著一口氣的人,哪裡還有那個心力去扯謊。
天字衛這些年在漠北和鎬城的赫赫聲名,可不是全然因他辰王而來的。
傅挽&ldo;唔&rdo;了一聲,人還是有些累,聲音裡便多了些無精打採,&ldo;照我看肖平那一看見我就不管不顧地掀了老底要捅死我的模樣,餘持重那賊子對我的恨,八成不比那漠北夫子對你的恨輕了去。&rdo;
只是在世俗的眼裡,她傅挽是個身無長物只會賺錢,勉強認識了幾個江湖混子的商人,頭疼腦熱之下想要她的命,自然不比想要手握重兵,權勢滔天的辰王的命。
至少後者,還有那麼一絲屬於動物的趨利避害的本能留著。
只是這本能能管用幾次就不知道了。
&ldo;衣兄你說有人給餘持重通風報信,那你說,會不會有人給那漠北夫子通風報信,告訴他你這千金之子,如今就坐在他的地盤上,身邊還沒幾個能用的人?&rdo;
這話出口,反應最大的卻是一直跟在旁邊,摔了好幾跤,原本的袍服被樹枝泥土弄得狼狽不堪也沒回頭的楊崇。
他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然後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推謝寧池,&ldo;王爺自然不能留在此處。&rdo;
他的手伸來,大半都要落在就在謝寧池背上的傅挽身上。
謝寧池往後避開,皺了眉,卻是轉頭與傅挽說,&ldo;此番我並不是孤立無援……&rdo;
他接著就要說,他早已在城外安排了最近的駐紮在榴州的朝廷軍,若是書院中有任何異動,只要他一聲令下,書院便會被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他之所以按捺不發,只是為了不毀了傅挽在此處花費的心血。
雖之後因被分了心神而無暇顧及,但是有才書院在建立之初,的確花費了傅挽的諸多心血,從院落佈局書院規制和第一任夫子的選聘,她在兩三月內都被這些事忙得團團轉,甚至連當時輸送菜蔬糧食的糧莊走親自篩選核實過。
也是因為這番心血,書院在之後便沒了其他煩憂,運作得甚是良好,以致於傅挽被麻痺大意,將心神都放到了別處。
若是在此處對峙,書院裡的諸多建築便難以倖存。
未說完的話,因為謝寧池突然察覺到有幾分不對而有些遲疑。
突如其來卻強烈的直覺直接帶走了他含在嘴裡的剩下半句話,甚至讓他的腳步都有一瞬的遲疑,皺著眉凝神去想,榴州的那一支兵,是從哪個營裡出來的?
他帶來的黑雲騎只留了三千,且因著他的私心,留了兩千在楊州城,三百又因為追蹤餘持重而分散了,上次他會鎬城時又帶走了五百,卻因為出來得匆忙而忘了給那五百黑雲騎下令,此刻怕是還在鎬城餓東大營裡操練。
那麼,只有一百留在剩下的江平五州。
才二十個黑雲騎,能制住三千士兵嗎?
新派的榴州軍是誰的人?
&ldo;王爺!&rdo;
耳邊一聲驚呼,繼而眼前一暗,背上一輕,他被一個力道帶得往前撲倒,任由一個熟悉的溫度將他按倒在地上,手背感知到溫熱,眼前重見光明。
傅挽&ldo;嘶&rdo;了一聲,低頭去看手臂上被飛快滑過的利箭割開的傷口。
她捂著的另一隻手裡全是血。
謝寧池低頭看了她一眼,抬頭便要去找方才暗箭傷人的罪魁禍首,身周全是肆虐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