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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喧雜,那些人在說的不是朝政大事,便是家中瑣碎,傅挽被灌了一耳朵,連往常一認一個準的眼力都不知曉被轟到了何處去,也就只有方才那個小少年,以及如今倒映在她眼裡的青年,能讓她醒醒眼了。
古人常言,燈下觀美人。
傅挽對此頗有體悟。往日那些吧特意調得魅惑暗沉的燈光,在此時,都不如一盞燭火下,微皺著眉,沉著臉安坐如山的人瞧得讓人心癢。
他端著酒盞湊到嘴邊,卻不知為何,又不喝放下了。
只那酒液還是沾染上了他的菱唇,勾勒出一道亮眼又誘人的風景。
沒別的,就是想讓人湊上去親一親。
謝寧池放下酒盞,習慣性一偏頭,就瞧見了傅挽呆呆望著他的視線。
只看她那眼神,他就知曉她定然喝得不少,臉色更沉了幾分,擰了眉,無聲地張嘴叮囑她,&ldo;少喝酒。&rdo;
喔。
傅挽一點頭,伸手乖巧地將那酒盞推到了一邊,擺明瞭立場。
但這個動作做下來,她就瞧著那酒盞不動了‐‐她堂堂楊州傅六爺,以前在酒桌上都被叫姐的人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懂事好商量了?
以前……傅挽皺眉想了想,以前她有個死黨,好似也是在某一日,突然就被人這般管得死死的,原本比她還玩得開的人,突然便絕跡於各大夜場,更是在短短一年裡就閃婚生了個寶貝閨女,差點驚呆了他們這群人的下巴。
和滿月酒時,傅挽還吐槽了幾句,卻被死黨一個甜膩膩的眼神擋了回來。
&ldo;阿挽,若是有一日,有個人能讓你不由自主地聽他的話,你便趕緊嫁了吧。&rdo;死黨那時抱著女兒,平日出門不化妝就要命般的人,已經堅持了十個月的素顏,&ldo;咱們都是從心而活的人,但有時候,動作會比心更快。&rdo;
傅挽當時只聽得哈哈大笑,還順著話題,打趣了幾個曾遇見過的口嫌體正直的小鮮肉,全然沒將這話放在心上梗著。
但不知為何,在這麼久之後想起來,居然還記得一清二楚。
&ldo;……傅縣子,傅縣子……&rdo;
一直沒等到傅挽的回應,叫她的那人便想伸出手來推一推,卻被首座上含著冷意的一聲&ldo;金寶&rdo;嚇得住了手。
&ldo;恩?&rdo;傅挽聽見熟悉的聲音迅速回神,又將笑容掛到了臉上,&ldo;怎麼了?&rdo;
她的目光越過重重人牆,直接看向首座的謝寧池。
謝寧池沉著臉沒做聲。
剛才的那種感覺玄之又玄,但他莫名地就是覺得,在他讓金寶別喝酒之後,她就好像墜落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境界之內,臉上的恍惚讓他有些害怕。
但此刻她看過來,他又不知要說什麼。
&ldo;是老夫莽撞了,不知傅縣子原先是在深思。&rdo;
寧國公撫著長須一笑,將傅挽的視線拉了過來,&ldo;方才與姚國公說笑,話語之間,竟突然發現,原來傅縣子與姚國公還有舊,因而才出聲喚縣子確認一二。&rdo;
一個從楊州來的小小縣子,與辰王交好便罷了,如今竟還與姚國公有關?
眾人再轉頭看見姚國公那難看的臉色,好似這&ldo;舊&rdo;是指&ldo;舊仇&rdo;。
突然醍醐灌頂,眾人最先想到的都是姚國公嫡次子那荒誕的傳言。
聽聞那位&ldo;英年早逝&rdo;的國公府三爺,好似之前在江平六州的確是荒唐了好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