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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拔開視線,往上一眼,又被燙得屏住了呼吸。
浴室燥熱,水汽又足,他立時就出了一頭一腦的汗。
謝寧池轉身就想走出去。
可臨了門口,夜間吹來的冷冽寒風並沒能將他身周的燥熱降下多少,甚至更能讓他感覺到有一團火從腹部熊熊燃燒而起,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他想走回去,抱住金寶,再不鬆手。
想低頭困住那細得不可思議的腰肢,想破壞那白得晃眼的雪膚玉肌,想將她掰過身來,按在地上狠狠親吻,想將她困在所有有他的地方,永遠不讓她遠離。
如果他非要不可,這是可以做到的。
他手中還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而金寶看得那樣重的家人,只是空有財帛而無官職的市井之人,更不要說如今還有一個在近在咫尺的刑部大牢……
謝寧池在門口靜默了一瞬,眼底似乎已翻滾過千山萬水。
他突的又轉回身去,伸手解開了腰帶,脫下了最外面的絳紫色外袍,隔著三步的距離一拋一揚,穩穩將傅挽罩在了他仍舊溫熱的衣裳下。
繼而再不留戀,快步出了浴池,&ldo;找幾個有力的婆子,將她抬回去。&rdo;
最後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人已消失在院子轉角。
堵在門口不敢入內的幾個婢女面面相覷地瞧了彼此幾眼,正要出聲去喚婆子來,就看見浴池裡披著絳紫色衣袍的人緩緩坐起身來,用力捶了下地。
傅挽前世時在紅塵裡肆意滾過,也不是沒調戲勾搭過人。只是她慣來好面子,出手前都會確定是否郎有情妾有意,鮮少有這般被人全然無視的時候。
往前要遇見了這種,她肯定拍拍屁股走人尋找下一春了,可偏偏現在……
狠狠地在床上翻滾了一圈,傅挽猛地拍了床板,&ldo;注孤生,這就是個注孤生!&rdo;
因著方才浴池鬧的事,守在外間的婢女又以為出了何事,趕緊走了進來,柔聲問了一句,&ldo;傅縣子,是有何事?&rdo;
&ldo;沒事,&rdo;傅挽嘆了口氣,又覺得難耐,揚聲喚住了要出門去的婢女,擁著被子,打算詢問下群眾意見,&ldo;你覺著你們的辰王,是個什麼樣的王爺?&rdo;
她其實想問,這位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柳下惠,這二十幾年是如何過來的?
旁的不說,皇族人,本就血脈單薄,在位的那個還是個需要遮掩身份的姑娘,謝寧池作為個成年,且早該娶妻生子的皇族長輩,總不可能,長到現在,都還是隻白白嫩嫩的童子□□?
婢女是管家按著謝寧池的吩咐,特意選了長得貌不出眾的調來,可因著謝寧池對傅挽的特殊,調來的婢女容貌上雖差了點,能力上卻只強不弱。還是從皇宮裡歷練出來,又是早年便在謝寧池身邊照顧的舊人。
這時聽傅挽的口氣,又聯想到方才發生的事,縱是沒有扶書的七竅玲瓏心肝,將傅挽的小心思掐得準準的,也拿捏著,知曉如何作答。
&ldo;王爺早年經的動亂多,又在幼年時沒了長輩,慣來便是八風不動,明月照著都不留影的人。如今婢子瞧著,這唯一的例外,也就是縣子您了。&rdo;
她在府裡,從那些嘴碎的婆子小廝口中,也曾聽說過不少流言。可流言過耳,也就是聽聽罷了,王爺那般冷靜自持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傅縣子動不該有的心思,便是……便是有了,至多,也就是今晚這般了……
傅挽點了頭讓人退下,在床上滾了圈,蒙頭哼哼了兩聲,四仰八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