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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四哥未曾殺人,但這畢竟要等見到了人才能真正確認。
但刑部大牢那邊是受了姚國公的死命令的,傅挽試探了好幾次,都未能用銀子撬開大門,倒是對這鎬城官員們的大胃口有了些瞭解。
她估摸著,找個合適的時機,是該與衣兄告了狀,也算是為名除害了。
至於她自己,也就只能半夜打著哈欠,被沉著一張黑臉的扶書提著,踏著月色頂著寒風,艱難地著陸在刑部大牢的房頂,經歷了好些磨難才終於瞧見了傅四。
故而她站在牢門外,仰著臉叫了聲&ldo;四哥&rdo;時,屈膝靠牆坐著的健碩青年還未回過神來,僵硬地抬起臉,目光在她凍得發青的臉上瞧了好幾眼。
&ldo;小六!&rdo;傅四喊了一聲,又立時反應過來,降了音調,左右瞧了看沒驚動獄卒,才快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傅挽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ldo;你怎麼來了?&rdo;
方才在樓頂上差點驚動了防衛,狼狽地滾了好幾圈才穩住,驚出一身冷汗又被兜了滿嘴的寒風,傅挽這時開口的聲音都是沙啞的,&ldo;我不來,四哥莫不是打算悄無訊息地這樣被人冤死了不成?&rdo;
她嗓音低啞,透出了平日裡藏得極好的幾分姑娘家的綿軟,偏眼睛又被寒風吹得發紅,瞧著像是包了薄薄的一層淚,無端端就讓人心疼。
傅四的手伸出欄杆間的間隙,習慣而自然地在她額上摸了下,嘴角的笑不應他的狼狽而沉鬱,反倒是比上次相見更多了幾分落拓,&ldo;別小瞧了你四哥。&rdo;
不止他的笑,連他的手上,都多了好些個以前沒有的厚繭。
傅挽壓下已湧到嘴邊來的疑問,將她四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見他灰白的囚衣上因鞭傷而帶出來的血痕,眨了幾下眼睛,才抬起頭來看他,問起今夜來時所要問的正事,&ldo;姚國公家的那嫡次子,與四哥你有何干係?為何會說是你殺的?&rdo;
傅四瞧了她一眼,略猶豫了一瞬,還是說了實話,&ldo;因為我曾揚言要殺死他,當時親耳聽聞的人不在少數,而他就死在當夜。&rdo;
他說起姚超,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倒是有著幾分憤懣,&ldo;我那不過是一句氣話,也誰知那姚超似惹著了什麼人,當夜就被人殺死了,恰巧我那晚要去見一個人,與他只隔了一個院牆。&rdo;
傅挽點頭,對他的話自然是信的,問,&ldo;是有人故意引了四哥過去?&rdo;
傅四臉色一變,張口就要辯解。
玉娘那般剔透玲瓏心肝的人,待他這個救命恩人是絕絕不會趕出這等事的。
他這話不用說出口,傅挽一瞧見他那神情就知曉他要說什麼,改了推測,&ldo;是有人知曉四哥你當天要過去,故意設了這個巧合的局面。&rdo;
傅四閉了嘴,預設了這個他想了三四日才想明白的事。
自小他這個妹妹就比旁人聰慧靈敏,裝作男兒身在外行事也從未露出過破綻,明明比他小了兩歲,小時教訓他時的口吻,卻總像是長輩一般。
她若不找來,其實傅四也有了能逃脫的法子,只是少不得要吃些苦頭脫層皮,日後頂著個殺人犯的名頭,浪跡天涯有家回不得。
但這會兒傅挽來了,按著她護短的性子,便是他不告知,她也定會千方百計地幫他脫困,非把他全須全尾地帶出去不可。
傅四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個小小的玉蟬塞到傅挽手裡,&ldo;拿著這個,去鎬都城北的英兒衚衕裡找個姓馬的嬸子,她會告訴你事情的始末。&rdo;
傅挽瞧了那玉蟬一眼,抬起頭來看傅四,&ldo;四哥,你不會是惹了什麼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