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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外的吩咐,扶書是不敢在他跟前晃悠的。
就怕惹了他的不耐,得了個皺眉,就被那些神出鬼沒的侍衛拖走。
好在寧大人待六爺格外不同,他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侍衛,對待她這個六爺的奴婢,也多了三分好意,上次雪天她差點在湖邊滑了腳,還是個突然冒出頭來的黑衣侍衛用鞭子扯住了她,才沒讓她在冰天雪地裡掉進湖中。
因而在寧大人與六爺的這場&ldo;爭執&rdo;中,扶書雖是堅定地站在六爺這一邊,卻還是忍不住為寧大人說幾句公道話。
&ldo;寧大人性子本就是如此,怕是因著出身原因,還比旁人多了七分傲氣,若是六爺與他有了誤會,按著寧大人的性子,怕也不會主動解釋的。&rdo;
&ldo;且寧大人性子端方嚴肅,六爺有時卻實是有些……&rdo;
想到傅挽經常與她開玩笑,動不動就逗得她面紅耳赤又無處躲藏的模樣,扶書也多了三分羞惱,說話便直接乾脆了許多。
&ldo;若是寧大人因著看不慣六爺的行事,奴婢卻是覺得也算情有可原,不值當讓六爺因著這個,與寧大人生分了。&rdo;
六爺有次說起寧大人只有她一個好友,臉上得意的神情卻是透出了三四分的。
可在六爺這兒,寧大人又何嘗不是一個難得的朋友。
六爺願意親自陪著去楊州城中轉著分享美食,願意讓他住進傅家,願意在萬年都陪著七爺他們的元宵節裡,陪著寧大人去看花燈。
傅挽握著手裡的信,目光無神地從那些信封上掠過。
她也不知曉自個是如何做想的,只是往常按著她的習慣,這類的煩心事都不會在她腦海里盤旋超過三日。
畢竟能否成為好友,靠的是緣分。
&ldo;六爺曾經說過,能否成為好友,看的是緣分,但是成了好友之後能否維持緣分,靠的就是彼此間誰的臉皮能厚一點,能找到臺階下來。&rdo;
扶書說完這話,就將傅挽無意識地在手指間打轉的信拿走了,並且再一次極其善解人意地留下了一句,&ldo;六爺厚臉皮又不是一次兩次了。&rdo;
對啊!傅挽一拍桌子,最尷尬的,莫過於寄出去的信石沉大海,了無迴音罷了,那送信的驛館又是她開的,信件寄出又收回,難不成還有人敢笑她不成?
這般一想,困擾半月的問題竟豁然開朗。
傅挽提筆,略一沉吟,就開始下筆。
先是譴責了下謝寧池那日不等她送別就走的惡劣行徑,這種行為大大地挫傷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需要給出適當的賠償。
再是與他說了近些日子她遇到的煩心事,家中幾位長輩小輩竟也都打了雞血一般為她物色未來伴侶人選,往日裡最不想她出門談生意的人,最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她出門就有艷遇,年底就能成婚,明年就能生子。
最後再是表明了她寫這封信的目的。阿孃馬上就要過整壽,壽禮卻全無頭緒,眼看著就要成為整個曦朝最不孝的孩子。
一口氣寫下來,傅挽擱了筆鬆快手腕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寫了要有七張紙。
她逐個拿起瞧了瞧,想刪又懶得寫,最後乾脆一股腦地塞到信封裡,鼓鼓囊囊地漲起一個小肚子,像是被撐死了的黃皮魚。
最後這封信,被囑咐用了全驛館最快的速度,在兩日內送到了鎬都。
謝寧池拿到這封信的前一刻,還站在大殿上,將一眾老臣罵得抬不起頭來。
不是旁的,他離開鎬都的這些時日,這些老臣居然攛唆著小皇帝儘快大婚,找了各種理由將家中適齡姑娘送進宮中,絲毫不考慮小皇帝過了年都才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