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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行於去往電玩城入口的青石路上,途中很多擺攤地商販不住的吆喝,似是一處另類的菜市場。
王一與陳佳歆眼中都僅有彼此,路邊吆喝與路過車輛的鳴笛都被他們選擇性無視了。
有情者交心,雖身處於嘈擾亦如幽巷;雖遠隔天涯亦如咫尺。
“王一,雲層之上是否真的有天闕?是否真的有神明俯視眾生?”陳佳歆好奇看向王一問道。
“很難想象一位超級學霸的口中能說出這話,陳大小姐,您總能讓我感到意外。”
“怎了?”陳佳歆不解。
“雲層之上是無垠星瓊,星瓊之外是浩瀚銀河;天空之上也沒有神明俯視眾生,有的只有各個國家的衛星,監視器後面也不過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王一輕笑著解釋,語氣中的溫柔幾乎要溫暖整個令江。
“那我們打出同一個字又怎麼解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陳大小姐,中彩票的機率同樣很小,但還是會有人中獎的,不是嗎?”王一笑看向身旁佳人,他仿若對後者有無盡的耐心,“機率論中“零”是不存在的,僅有無限趨於“零”而又不等於“零”的存在,所以任何事情的發生與出現都是有可能且合乎常理的。”
“你還懂機率論?”陳佳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前幾天你不是還說你是學渣嗎?”
“在學校裡我確實是一名學渣,蹦起來都夠不到你的腳趾。可我成績不好的原因並非是我腦子笨,而是我根本就不願意吸收這些知識。在我心裡能被批次傳授的東西,沒有太大鑽研的必要,就算我將全部心血花費在學習上面,頂天也不過和那些自命不凡的高材生一樣,找個高薪工作或幸福或悲苦地了了結束一生。”
“你想要的生活是怎樣的?怎樣才不算了了結束一生呢?”陳佳歆再次對王一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觀。
他絕不是像自己之前以為的那樣是個紈絝風流的富家子弟,而是極具魅力的個體。
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柏如霜為何非要選擇自己做其兒媳呢?
“說實話,我並不清楚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從小到大都活在無盡的欺騙與痛苦之中,腦子裡想的只有如何從晨曦島脫身,從我父輩那些人身邊離開,”王一說到這裡漸漸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看著陳佳歆說道:“是你將我從煉獄中解救出來,是你給了我新生,給了我新的活法。正因如此,我才更珍惜這彌足珍貴的自由,世間美事繁多、天下燦若畫卷,我又豈可空老於人間?”
“這樣嗎?可我什麼都沒做,一開始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拂曉的太子爺?”
“不用懷疑,陳叔讓我回國保護你,至此我才終得脫離父輩那些人的鉗制。”王一說到這裡重重吐了一口濁氣。
“那那…那你應該感謝我父親呀?”
“若你不同意我留在你身邊呢?我不還是要老老實實地滾回晨曦島?”王一緊接著話鋒一轉,“昨天我母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我讓你受傷的訊息,她認為我是在藉著保護你的名義傷害你,非要給我安排專機送我回去,那我剛出來肯定是不會回去的。”
“柏姨給你打過電話?”陳佳歆萬分震驚。
“柏姨?”王一眼皮猛地一跳,“你為什麼這麼稱呼我的母親?你們認識?”
陳佳歆心說不好,說漏嘴了。
不得不說王一的洞察力極為敏銳,這短短一句話已經讓他心中起疑。若非對方是陳佳歆,負責他甚至會出手逼問。
“你稱呼我父親陳叔,我稱呼王太太柏姨怎麼啦?”陳佳歆急忙拿話往回找補。
“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一以為對方不高興了,連忙賠笑開口。
“我沒生氣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