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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把賀蘭敏直說的有點語塞,姜澈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是受到律法保護的。反觀他自己,不敢提及周吉的行為,還一直抹黑姜澈這麼一位見義勇為的俠義之士,做的全是懲善揚惡之事。
不過,這個案子是有人專門打過招呼的,他不得不辦得妥妥當當。
賀蘭敏直表情仍然是沒有任何變化,憑藉磨礪出的臉皮厚度,即使亂扣帽子被戳破也不要緊,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收斂臉上的笑容,冷聲道:“周吉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阿史那結率性命垂危,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這次疏勒來訪使團的正使阿史那宏基可是阿史那結率的父親,阿史那氏族在疏勒頗具影響力,因為你今天的一時衝動,很可能壞了大黎邊境的百年大計,罪責不可謂不重。”
姜澈哈哈笑出聲音。
賀蘭敏直問道:“你笑什麼?”
姜澈沉聲道:“吾有三笑,一笑什麼時候疏勒人能在我大黎都城不守法紀、欺男霸女了?二笑什麼時候我大黎百姓需要忌憚疏勒蠻人的身份?三笑什麼時候大黎邊境的安寧是靠疏勒施捨的?”
這下,賀蘭敏直徹底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姜澈,本官是愛惜你的才學,本欲對你從輕發落。不料你卻冥頑不靈,巧舌如簧推卸責任,甚至藐視公堂,若是不知悔改,休怪本官不留情面,動用刑罰。”
“本官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知錯與否?”
“我從未犯錯,如何知錯?”
錢重一路跟著賀蘭敏直來到刑堂,一直都是眼觀鼻、口觀心,做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時候見到雙方劍拔弩張,不能夠繼續裝聾作啞,他趕忙出言緩和氛圍:“唉,大家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動不動便針鋒相對,把氣氛搞得如此緊張。”
賀蘭敏直沒有搭理錢重,繼續眯著眼居高臨下盯著姜澈,試圖給姜澈施加心理壓力。
姜澈面無表情,心中略有不屑:這隻老狐狸想和我玩心理戰術?還真以為憑藉這點小把戲能把我唬住嗎?別說這次我本來便是正義的一方,為民除害,就算真的觸犯了律法也不會變現出半點心虛。
姜澈對上賀蘭敏直的目光不閃不避,昂頭挺胸、筆直而立。
賀蘭敏直心中升騰起一股火氣,這小子此刻落在了老子的手心,居然還妄想在氣勢上反壓老子一頭,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呀。
但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有接著同姜澈吵嘴。他畢竟是一司主官,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輕易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撥出火氣,同僚會怎麼看他?豈不是會顏面掃地,淪為官場上的笑柄?
眼看扣帽子、恫嚇這一套玩不轉,賀蘭敏直索性轉移火力,從證人證據入手,喊道:“傳證人上堂。”
只見換了一身行頭的周吉,笑眯眯地跟著領路的獄卒走了進來,還有他那名通脈境的高個子扈從也躺在一塊木板上被兩個人抬了進來。這傢伙肚子上纏繞著一圈圈繃帶,時不時因為晃動而牽動傷口時還會發出咬牙吸氣的聲音,模樣好不悽慘。
也算高個子扈從倒黴,因為傷者中只有他是八品的武修,身體素質過硬,所以在簡單處理完傷口之後便被抬著過來充當證人,其他三名同夥則被抬回家休養傷勢,不用再來回奔勞。要不是武修抗造能力一級棒,這趟就能把他剩下的半條命折騰走。
穿著一身騷包的粉色衣物的周吉邁著八字步、臉上掛著囂張笑容,緩緩靠過來,他斜拉著眼看看姜澈,“哼”了一聲,便徑直走到賀蘭敏直前面不遠處,施禮道:“在下週吉,見過賀蘭大人。今日我在大街上巧遇姜澈惡賊,險些被此賊所害,四名家丁為護我周全被達成重傷,阿史那公子更是命懸一線,還請賀蘭大人懲辦賊子,還我等一個公道,還神都一片朗朗乾坤。”
姜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