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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車輛越靠越近,而後正正好好停在離束之一步遠的地方。
束之一怔,倏地看向周庭光。
周庭光面上的表情很淡,連禮貌性的笑都沒再掛。
和束之對視上後,他很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再見。”
在他們分別的數不清的第幾個夜晚,周庭光頭一次沒和束之說晚安。-
束之不知道怎麼去到的小區,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小區,他的腦袋混混沌沌,難以給這兩段路編排出一個附著著清醒思考的完整過程。
兀自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束之突然想起周庭光說的那幾句話,於是趕忙起身開啟行李箱,從角落裡翻出了兩年前的那部手機。
開裂破碎的螢幕也還沒有換,過時的系統和處理器讓開機變得卡頓,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都是非常沒有收藏價值的一個東西,但它或許可以被稱作是某些具有價值的東西的容器,因而得以被保留到現在。
他熟稔地輸入密碼開啟私密相簿,去翻那些用來威脅周庭光的證據、接近周庭光的底氣。
說“那些”其實也不準確,因為就只有一張照片——昏黃床燈下,周庭光熟睡的側臉。-
束之實在不是很忙,所以第二天便聯絡了李施曼去看小雨。
小雨在灣區關外的一家高檔療養院,地理位置比較偏遠,是尋常人不會偶然路過的地址,李施曼帶著他開了很久的車才到。
但推門進病房的時候,床是空著的,裡面並沒有人。
“可能出去曬太陽了,我去找一下她。”李施曼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昨晚通宵給你整理了一下資料,關於兩年前的那件事情,你想看就看下,不想看也無所謂,看你自己。”
束之的手機振動一聲,她就退出了病房。
即使不打算做些什麼,可他還是對兩年前的事情抱有好奇心的,畢竟就束之現在再去回憶,也照舊覺得那一切都太過突然和混亂,像是末流懸疑編劇寫出的爛俗劇本,為了製造故事的高潮,強行製造出突兀的戲劇衝突。
於是他掃視一圈周圍,隨後拉了一張病床旁的凳子坐下,開始翻閱李施曼發給他的檔案。
李施曼是個絕對有條理的人,用十分清晰的序號羅列出了事件的疑點二三,並且幾乎不帶什麼個人情緒色彩在其中,那些束之說過的、沒說的,都被她給查了出來。
但有更多,是束之不知道的。
在他的視角當中,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很簡單——因為小雨被劇組暴力欺壓,他不自量力地想要去幫忙,而在試圖私下和小雨的頂頭上司聯絡取回她被壓著的身份證件、往年工資、被虐照片的時候,某些不知名的大人物突然下場,在還沒有展露任何身份資訊的時候就聯絡聯絡上束之,威脅般地傳送給了他那些腌臢的照片和“證據”。
並且提出了一個額外的要求:不允許他告知周庭光,以及遠離周庭光。
束之早習慣了黑料滿身的生活,卻不希望小雨狼狽的照片被洩露出去,不希望她在遭受精神暴力、身體暴力之後再被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