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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石小田坐在病床旁雙目空洞,彷彿是被抽走了魂魄。
叔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爸爸和商非雁出現在病房門口時,叔叔一個40歲的大男人眼裡橫生熱淚。
“阿哥!你終於來了!”叔叔聲音顫抖,幾欲哭出來。
“阿媽她怎麼樣了?”爸爸走上前去,奶奶躺在床上臉色發黑毫無知覺。
“醫生說腦子裡有血塊,如果還不醒的話得轉到市醫院開顱。”叔叔別開頭,不忍心地又說道:“我沒錢,連醫藥費都交不起,現在都還欠著1千多塊錢。”
爸爸從口袋裡哆哆嗦嗦的掏出大幾百塊錢,顫抖著遞到他手上,商非雁也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千多塊錢遞到叔叔手裡。
叔叔拿著錢趕緊下樓繳費。
坐在病床旁的石小田一直沒說話,也一直沒有看他們,她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白布滿血絲,瞳孔就像被丟在魚攤上的死魚一般毫無往日光彩。
商非雁的雙腿如鉛般沉重,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石小田,如果昨天不是他一氣之下甩手出去,莫冬又怎麼敢上門對她實施侵犯。
說來,一切都怪他。
商非雁在她身前蹲下身來,石小田沒有看他。
“啊田,我回來了。”
商非雁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碰到石小田的指尖時石小田的手如同驚弓之鳥那般彈開。
“啊田,沒事了,別怕。”
商非雁的聲音極盡溫柔,手上的動作卻異常強硬的捉住她的手,也不管石小田到底是不是害怕,他以著她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扣進懷裡。
石小田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瑟瑟縮縮地在他懷裡掙扎,商非雁溫熱的大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心疼地親吻她的額心。
眼眶的熱淚再也抑制不住,商非雁緊緊擁著她,眼淚順著石小田的額頭在她臉上劃過。
石小田伸手摸了一下,這不是她的眼淚才對。
石小田幽幽抬眼看他。
商非雁咬著牙,雙眼通紅,滿眼都是她。
石小田喉頭一酸,伸手攥住他胸口前的衣衫,熱淚從眼底頃刻翻湧而出,堅強了一整晚的石小田在這一刻所有防線瞬間崩塌。
石小田肯哭出來是好事,叔叔交完費上來看到她也終於鬆了口氣。
叔叔給他們解釋了昨晚的情況。
莫冬進屋對石小田實施侵犯的過程中和石小田發生爭執,奶奶拿著扁擔進屋想打莫冬,莫冬抬手將奶奶推倒,奶奶的後腦勺磕到書桌,直接昏了過去。
屋外路過的仝澤聽到石小田的叫聲,進來和莫冬扭打到一起,石小田拿著扁擔給了莫冬一悶棍,莫冬不敵,跑出石家,那會兒叔叔才從屋裡跑出來,幾人追著莫冬回到莫家,莫嬸拼死攔著他們,莫叔開車就帶莫冬跑了。
說完,叔叔特意補了一句:“非雁,小田昨晚整整齊齊的穿著衣服,拿著扁擔兇得很,那小子沒撈著一丁點好處,你放心!”
原本沒人去解釋,這個事情還不顯得突兀,可事情一說出來,反倒是這個叔叔在為石小田打掩護遮羞一般。
石小田不敢解釋,她怕越解釋,商非雁越在意。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商非雁,商非雁蹙著眉頭看她,一時間石小田又害怕的縮下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石小田懂。
可商非雁說:“我老婆永遠是我的老婆,無論她生老病死,無論她殘疾健康,無論她出了什麼事,她都是。”
石小田本應該是感動的,可她從商非雁的話裡聽出來了,他認為她髒了。
石小田知道,無論叔叔有沒有解釋,商非雁的心裡,她已然犯下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