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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霖以為,這是晏西岑這些年來從來不交女友的原因之一,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他無從得知。
而凌霖以為,晏西岑根本不會和女人談情說愛,若是到了年紀,恐怕會直接跳過戀愛直接走入婚姻殿堂,對此,凌霖深信不疑。
回歸藝術品的話題,凌霖和孟元平都十分信賴晏西岑對藝術品的鑑定能力。
晏西岑二十歲便開始在收藏界涉獵,從小到大便經由家族浸染過的藝術鑑賞能力無疑是超群的,他在收藏這一行列裡的行事作風與他工作時的雷厲風行無二差別,只要是他看準的,就一定會大膽押上,二十歲的晏西岑還不算資金充裕,於是憑著首富繼承人的頭銜,他輕鬆就能和轉手的藏家談定分期付款這樣的買賣形式。
晏西岑眼光獨到,這些年他低價收購了許多當時並不熱門的藏品,甚至是大冷門,如今那些藏品價值已經翻了百倍甚至千倍,這是一筆很成功的投資。
在收藏界浸淫已久,晏西岑已陸續將上世紀因為戰亂而顛沛流離失落在海外的大量頂級藏品收入囊中,然而他後來卻將這些頂級藏品無償捐贈給了國家級研究收藏機構,加上他在商界和收藏界的影響力以及獨到眼光,蘇省博物館文物研究所在三年前特別授予了他文物研究所特聘研究員的頭銜。
所以許西棠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在他面前高談闊論,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班門弄斧本人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班門弄斧,她喝完一杯美式,又要了一杯摩卡,邊喝邊欣賞畫作,還不時給出自己的意見。
凌霖和孟元平一聲不吭,畢竟這裡沒有他倆插嘴的份兒,晏西岑則一臉諱莫如深,並不打斷許西棠的侃侃而談,也不發表個人意見……如果不是因為許西棠是晏西岑侄子的女友,他們大概會以為這是大佬砸重金哄女朋友開心做的一場局了。
「這幅《龍蟠虎踞》是傅抱石先生的作品吧?」許西棠嘴邊還沾著咖啡沫兒,她觀摩這些作品津津有味,「聽說九十年代有位房地產商就收藏了這幅,當時開價八百萬,在當時可是一筆天價,那位富商說這筆錢都可以用來搞房地產了……」
晏西岑靠著黑皮椅背,雙腿交疊,一臉淡然地聽她高談闊論,隨即適時發表意見說:「當時的確可以算是天價。所以,你認為不值?」
許西棠搖搖頭:「藝術本是無價,總之是願打願挨的事兒。我個人以自己比較小市民的心態看這些天價成交的作品,老實說,是覺得不太值,不如我奶奶哄孫女兒畫的幾幅呢。」
此話一出,凌霖和孟元平都差點噴了,咖啡沒喝完二人就退出會議室涼快去了。
二人心想,這許小姐真敢吹牛,自己奶奶就能畫來哄孫女兒,家裡頭怕不是人人皆大師麼?
兩天後,許西棠在黎城音樂廳完成了自己最後一場演出,此時她已經在網路上是徹徹底底的紅人了,微博粉絲已經漲到了三百多萬,這幾天還有娛樂公司打電話來想簽她做藝人……她以為是騙子,通通拉黑了。
一連在黎城待了有十天,她是時候回申城了,一來她在這邊沒什麼事兒,二來她還是在校生,得趕回去準備畢業答辯。
她訂了早上九點鐘的機票,怕趕不及,所以六點就起了,本以為晏西岑不會這麼早起,誰想人算不如天算,她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發現晏西岑已經西裝革履地坐在餐廳裡,桌上早餐琳琅滿目。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不那麼怵晏西岑了,所以大大方方走過去打招呼。
「早上好晏叔叔。你起這麼早,一會兒有事兒忙嗎?」
「嗯。」
晏西岑正用筆電回郵件,不過淡淡應了她一聲,眼睛都沒抬一下。他面前一杯冰美式,盤子裡的牛角麵包還剩一小半,看得出來,他也沒那麼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