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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衛東紅著眼睛,緊緊攥著拳,問向柯尋和牧懌然。
“不是集齊了所有的祭物了嗎?為什麼還是會遇害?”耿爸也顫著聲問。
秦賜緊緊皺著眉:“一定是有哪裡不對,我們可能弄錯了什麼,或者是落下了什麼。”
“五慧露、五貢肉、多姆、奠酒、供碗、燈盞、嘎拉、當喀,”沙柳扶著眼鏡,嘴唇沒有血色,“我們已經全都準備了,甚至準備得種類還要更多,為什麼……為什麼……”
沒人回答她,大家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無助和恐惶。
“我想起來了,”沙柳佈滿血絲的眼睛忽然張大,“書上說,這些要獻給怒相凶神的供奉,要擺放在小男孩的屍皮上!因為小男孩的屍皮可以鎮住試圖破壞供奉儀式的生障魔——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我們功虧一簣?”
“你說的這些根本就是邪教!”耿媽再也忍不住,憤怒地叫了一聲,用手死死地護住自己的孩子,沙柳的話裡提到小男孩,讓她異常地緊張和戒備。
“哪一個正經的教派會用這種東西當祭品?!”耿爸也怒聲斥責。
沙柳默默地看了耿家夫婦一眼,輕聲地說道:“以身獻教,對於虔誠的教徒來說反而是一種榮耀。
“我曾看到過這樣的說法,說在甘雄當地,人們對於娑陀教的虔誠度可以高到,哪怕上一秒還把你當朋友一樣熱情,和你把酒言歡,但只要長老一句話,下一秒他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聽從命令割下你的頭。
“越是沒有經過科學洗禮的人,信仰對於他們的影響和掌控力就越大,對於他們來說,死亡並不可怕,生和死都是輪迴的一部分,是迴歸自然,所以也就不會把這種殘酷血腥的獻祭方式,當成是一種可怕沒人性的東西了。
“換句話說,在他們看來,死亡和新生,都是神的指引和饋贈,生死平等,身體只是一副臭皮囊,不值得歡喜,也不值得不捨,甚至很多教派把對身體進行折磨來當成一種修行身心的方式,身體受到的痛苦越狠越多,修為就越深厚,靈魂就越淨化。
“所以……以身獻祭在外人看來也許很難接受和理解,但在娑陀教盛行的當地,可能根本不值驚訝,他們修行的是靈魂,是精神,不是。”
“你滾!”耿媽指著沙柳的鼻子痛罵,“我不管這是哪兒,也不管他們信什麼教什麼神,我們家不信這個!誰也別想把主意打到我們家人的頭上!管你從哪兒聽來的看來的,你再敢提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沙柳沒有應聲,只低頭扶了扶眼鏡。
“現在當務之急,”秦賜開口,“是要找出昨晚周彬被挑中的原因,否則今晚其他人也難逃一死。”
說著邊思忖邊道:“昨晚周彬和我那頂帳篷,以及耿大哥一家三口的帳篷,都放了幾乎所有我們準備下的祭品,甚至李紫翎擁有的五慧露之一,周彬昨天也弄到了手,加上從沙柳那兒分到的其他四種慧露,以及他自己弄到的五貢肉,和昨天從天葬臺弄到的……那些東西,回來他還依沙柳說的那些進行了加工,可以說,我們那頂帳篷裡的祭品是最全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反而是我們被挑中。”
耿爸也思忖著說道:“也許是他觸犯了什麼禁忌,他殺過這畫裡的人,就為了取得人肉,他昨天還去搶了天葬臺上的屍體,這,這根本就是褻瀆屍體,這種行為很可能惹得天人共憤了,所以那個東西才會挑中他!”
“這麼說也不無可能,”秦賜沉吟,又看向柯尋,“我還有一個疑問,昨晚那個東西是先到了符合第一個篩選條件的小柯的帳篷邊,為什麼沒有挑中小柯呢?這一點我很不明白,在它往帳篷裡看的時候,小柯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也想不明白,”柯尋聳聳肩,看到牧懌然的目光冷冷向他掃過來,人畜無害地衝他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