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背襯得他的指尖有些灼熱。
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溫熱的,哪怕在緊張,懼怕,悲傷,甚至面臨死亡的時候,都不會涼。
柯尋划動指尖,在牧懌然的手背上輕輕地寫字。
巨影刮蹭帳篷頂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尖銳,像是下一瞬就能破帳而入,用鋒利的指甲割開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的胸膛。
死亡近在咫尺。
【我喜歡你。】
柯尋寫。
旁邊帳篷裡的牧懌然沒有半點動靜,一動不動,像是不肯理會他。
膽大包天的人類笑了笑,繼續用指尖寫。
【我知道,你也是彎的。】
這一回,柯尋感到了牧懌然的身體細微地、極不易察覺地一僵。
柯尋說過,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
何況同類對於同類,嗅覺總是很敏銳。
柯尋收回指尖,抬眼看向頭頂上方光怪陸離的情景,心緒卻有著莫名的輕鬆與坦然。
既然信仰的是自由恣意,那麼,活著的時候就要活得痛快坦蕩,活不成的時候,就死個熱烈囂張吧。
時間冗慢得像是以01倍速在緩滯地流逝,巨影仍在邊摳著帳篷頂,邊將那張巨臉貼在上面,向著帳篷內打量。
柯尋盯著帳頂,雪光和巨影投下的黑暗交錯晃動,像是在播放著一場老膠片的無聲電影。
為什麼白天的光沒有光源呢?那麼散,四面八方地鋪過來。
只有在這樣的晚上,光才只從雪山那邊映過來,斜斜地照在帳篷上,帳篷上才有了影子,有了牧懌然完美的側顏剪影,也有了這八臂怪物的噁心巨影。
柯尋心中忽然一動:光和影,白天在外面看到的東西似乎都沒有影子,因為光很散,從各個地方漫射過來,就連人的腳下也沒有影子,這當然不科學,畢竟是在畫裡,可為什麼晚上就有了呢?
是不是……一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