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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牧懌然最後一個進入帳篷,卻見柯尋帶著那孩子和衛東正從旁邊的帳篷裡鑽出來,指揮著兩人一起扯著帳篷往這邊來。
牧懌然立在帳外看著他,直到他也看見他。
“你猜我想到了什麼,”他衝他笑,五官面頰不再如山海般寂冷,眼角和眼尾彎起來,“你說咱們為什麼不把帳篷拉得近一些呢?三頂帳篷就挨著,心靈的距離更接近,怎麼樣?”
沒等牧懌然說話,稍遠處那頂帳篷裡的沙柳探出頭來,有些驚駭:“你這樣,離得太近會不會受牽連?那東西萬一順手把兩個帳篷裡的人都——還不如離得遠些更保險。”
“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柯尋停下手,看向牧懌然,“你說呢?”
帳篷裡傳出秦賜的聲音:“我倒認為捱得近些更好,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勞煩你當一下救火隊員,看我們這邊有險情了就臨時過來和那東西對抗一下。”
秦賜苦中作樂開了個玩笑,不過耿爸也同意柯尋的這個法子,他願意離自己的孩子更近一點,萬一……萬一那個東西不幸選中了柯尋他們這頂帳篷,他就算明知自不量力,也要為了孩子去和那東西拼命。
雙方都不反對,柯尋就和衛東把帳篷拽到了牧懌然三人的帳篷旁邊,兩頂帳篷的開口處緊緊挨著,只要一探身,就能從這頂帳篷翻進那頂帳篷去。
沙柳那頂帳篷裡的耿媽也想和兒子捱得近些,卻不知沙柳怎麼勸阻的,最終還是留在了較遠的地方。
柯尋讓那孩子躺在帳篷中間,自己和衛東在兩邊,他挨著帳篷門,伸手就能掀開兩個帳篷的帳簾,看到牧懌然也在靠帳篷門的這一邊。
時間還不到禁步的時候,依過去的經驗來看,這個時間還沒有什麼危險,柯尋不想躺著,就坐起來,把兩道帳簾掀在一邊,和同樣正盤膝坐著的牧懌然說話。
“你真信我的信仰之力能對抗那個怪物啊?”柯尋一手託著下巴,聲音因為放低而顯得輕啞,聽起來倒像是帶著幾分對誰那天馬行空的想象的縱容。
“你也不要以為,你就此就能高枕無憂,”牧懌然聲音冷淡,“精神力和潛力一樣,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爆發,也不是你想爆發就能爆發,可能要看機遇,可能要看運氣,可能你終己一生,只有那麼一次。”
“你可真壞,”柯尋嘆氣,“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愛的鼓勵,說不定你一鼓勵,我就能來個大爆發,並且能夠持久堅挺呢。”
衛東:“呵呵。”
柯尋:“閉嘴。”
秦賜:“小柯,愛與悲痛,是最能激發潛力的兩個途徑,你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那一款試一試。”
柯尋就看著牧懌然:“你看,愛可以激發潛力,醫生說的。”
牧懌然冷冷盯他一眼:“痛也同樣可以激發潛力,你要不要試一試。”
柯尋:“你看這個帳篷,它又大又圓,像不像個倒扣的碗?”
柯尋不過是隨口換話題,沒想到牧懌然的眸光卻是突然一凝,起身就邁出了帳篷。
柯尋連忙跟出去,見他走到離帳篷十幾步遠的距離,回過身來盯著帳篷看。
“是吧,像碗吧。”柯尋說。
“也許這就是碗。”牧懌然丟下一句,轉頭回去了帳篷。
柯尋沒有回自己的帳篷,而是跟去了牧懌然的帳篷,四個人滿滿當當地擠在裡面,牧懌然仰著頭,正向著帳頂細看。
“這些帳篷頂我也注意過,”秦賜說道,“上面是一些繁複的花紋,但因為年久褪色,大部分都看不太清楚了。小牧覺得有什麼不對麼?”
“沙柳提到過的頭蓋骨碗,確實是娑陀教某些派系的重要法器,”牧懌然邊盯著帳篷邊回答秦賜的話,“頭蓋骨下的腦,被認為蘊藏著人全部的靈魂力和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