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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看了他一眼。
這一刻其實挺想回一句我不瞭解他難道你更瞭解他嗎?
好歹我曾經也是他女朋友吧,我也算是見過他從不向其他人流露的那一面的。
可最終她還是沒說出口,聽周越說下去:「以前他那個個性,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他父母造成的。」
他吊兒郎當、落拓不羈,但又不和周越一樣,同時他也是狂妄的、狠戾的、偏執的。
前者的性格常見,但後者卻少見。
無疑,後者在顧嶼深身上的烙印更深。
南知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周越會說她其實不瞭解他。
她的確見過顧嶼深很多跟完全不同的樣子,但這些只在她面前展現,並不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模樣。
現在想來,她真的只是跟顧嶼深談了個戀愛。
她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他為什麼是這樣子的性格,也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更不用說去了解他的家庭。
說到最後,周越笑著說:「要是你願意去了解他一下,可能你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極端的決定了。」
南知:「你能理解?」
周越聳肩:「百分之一吧。」
南知很不屑的切聲:「才百分之一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麼多。」
周越笑得靠倒在椅背,而後說:「但是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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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佳回來後兩人就自覺閉了嘴,看上去像是各自沉默了十分鐘。
鳳佳拎起包問:「我們去哪吃飯?」
周越:「隨便,你決定。」
鳳佳:「那就去吃香格里拉的那家法餐。」
迅速決定了晚上吃什麼,南知卻忽然挪不動腳步,鳳佳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回神兒了寶貝兒。」
「鳳佳,我臨時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去吃了。」
「啊?什麼事啊?」
南知看了周越一眼,又看向鳳佳,緩聲道:「大事。」
「……」
鳳佳被周越拽著走了,南知拿出手機想給顧嶼深打電話,先是恍然記起自己竟然連他手機號都沒有,而後又想起自己是有的——顧嶼深給她打過。
她開啟通話記錄,從中翻出那串沒有備註的數字,撥了過去。
他接得很快,接通後兩人都安靜了兩秒,然後顧嶼深出聲:「餵?」
南知:「是我。」
「我知道。」他嗓音很沉,又有些低,「怎麼了?」
「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問你。」
他停頓片刻,「行,你在哪,我過來。」
南知記得他公司對面有家咖啡廳。
「不用了,就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吧,我過來大概還要半小時。」
掛了電話,南知開車駛向咖啡廳。
她心跳莫名有些快,撲通撲通跳。
她還有些惶急,放以前她一定不會這麼做,但現在被周越的話刺激著,衝動大於理智,怕再慢一點自己就又反悔了。
天逐漸暗了,遠處的天空都是幽深的紫,路燈一盞一盞亮起來,一條直線蔓延到天際。
……
南知已經看到了路邊的那家咖啡廳。
但意外是突然發生的,從蜿蜒的立交橋下來,匯入車流,也是在這時,另一旁岔道突然躥出來一輛車。
南知來不及思考,只下意識地向另一邊打轉方向盤,前車輪直接衝上了路邊的花壇,而後自動制動猛的剎車。
她在慣性作用下人重重往前摔出去,額頭砸在方向盤上,有一瞬間頭暈目眩。
正是下班高峰期,瞬間,周圍充斥嘈雜尖銳的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