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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銳一邊走,一邊狠力掐著自己的虎口。鑽心的疼痛,明確的告訴他,現在不是在做夢。
走進廁所,丁銳用力的關上門,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廁所門板上,費勁的想讓自己大腦理清這混亂的局面。這節車廂廁所對外的窗戶是開啟的,丁銳木然的看著窗外的陌生的景色。窗外的鐵道邊,種植的樹木不是他熟悉的江南的那種闊葉樹,而是一棵棵筆直挺拔的白樺樹。
丁銳想找廁所的自來水,他想用冷水來清醒一下自己。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廁所和他之前使用過的列車上的廁所也不一樣了。他找不到洗臉盆,也找不到水龍頭。他頹然的斜靠在廁所的牆板上,眼睛定定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忽然,窗外的一塊石碑,映入了丁銳的眼簾,重重地撞擊了他的神經。那是一塊路碑,上面清晰的寫著,‘海拉爾,一百一十五公里’。
難怪外面這麼多白樺樹,這麼多針葉林,原來自己已經到了東北。自己從二零一七年的西江,到了一九四五年的黑龍江。丁銳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周星馳,《賭聖二之上海灘賭聖》裡面的情節。
足足過了十分鐘,丁銳終於接受了,自己已經穿越了的事實。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丁銳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他走回到自己剛才的座位上。開始思索起,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時代?
丁銳腦海中,像走馬燈一樣回放著,他知道的所有的有關穿越的資訊。包括各種科學文摘裡面提到的穿越案例,也包括各種科學探索欄目中關於穿越事件的分析,更少不了,形形色色、林林總總的文學影視作品中的穿越故事。
丁銳正呆呆的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著呢,身旁的小夥子一聲長長的嘆息,把丁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丁銳看見,原來是那小夥子看了那份膏藥國文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因而嘆息。丁銳試探的問道:“新聞紙上有什麼訊息嗎?”
聽見丁銳向自己詢問,那小夥子好像很厭倦一樣的將手上的報紙揉成一團,隨手放在椅子邊。眼神中略帶無奈的望著丁銳,說道:“新聞紙上說,皇軍在太平洋戰場上又大獲全勝,全殲了英、美的太平洋艦隊。”
“啊!什麼?”丁銳差點脫口而出,“放屁!”
到了一九四五年的八月份,膏藥國在太平洋戰場上是節節敗退的。根本已經無力迴天,馬上就要投降了,還胡吹什麼大氣?什麼殲滅了英、美的太平洋艦隊???看來,歌功頌德、粉飾太平是每一個國家媒體的天性和看家本領。
丁銳正準備出言譏諷膏藥國,卻看見那小夥子正很努力的,用眼神制止著自己。丁銳忽然警醒,硬生生把要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了。因為,丁銳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處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四日的東北。現在這個地方,還是由膏藥國人管轄的。自己要是一不小心亂說話,被膏藥國人幹掉了的話,那可是划不來了!這樣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裡,也不可能被追認為烈士。於是,丁銳把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改成了,膏藥國皇軍果然戰無不勝。
聽見了丁銳和那個小夥子的對話,對面坐著的兩個女人彷彿很高興,馬上嘰嘰喳喳的用膏藥國語說起話來。很顯然,這兩個女人是長期生活在丁銳國家裡的膏藥國人。丁銳心想,難怪剛剛聽到穿青色旗袍女人說話的口音,有點怪怪的。
就在這一刻,丁銳覺悟了,要想成功的活著回到自己的時代,就必須先適應現在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丁銳對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夥子,有一種莫名的信賴。他很想從這個小夥子身上,多瞭解一些現在所處的世界的情況。於是,他摸出自己的煙盒,從裡面抽出兩根香菸,遞了一根給那個小夥子,然後笑著說:“兄弟,抽菸嗎?”
那小夥子接過丁銳遞過來的香菸,好奇的仔細打量手中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