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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崢已然融入得十分良好:陳裡搖奶瓶,他來擦嘴,陳裡給端午拍奶嗝,他去把消毒奶瓶,陳裡抱小孩的姿勢換完了一輪,林崢就自告奮勇地把端午接到自己懷裡繼續哄睡。
他本來在路上都想好了要和陳裡交換哪些遊戲的帳號、開幾局遊戲,這時候卻只顧著看崽,連手機也懶得掏出來了。他戳戳懷裡小孩兒的鼻子,嗅嗅自己的指尖,心想:所以不是陳裡噴了某種有寶寶氣味的香水,而是端午在陳裡身上留下了氣味。
這味道在周卷身上是奶味,在陳裡身上就是寶寶味,以此類推,在林崢身上就是——
「陳裡味兒,」林崢推遠江開探過來的腦袋,坐到座位上擦了擦額角的薄汗:「離遠點離遠點,熱死了。」
江開耳背,「什麼梨?」
「冰糖雪梨,剛看見三樓售貨機補貨了,快去買兩瓶,我請,」林崢在心裡吐槽陳裡難搞,非不讓背非要扶,爬四層教學樓折騰得倆人都一身汗,「要冰的啊,謝謝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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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陳裡 兇
結果這天中午兩個人說好的放學一起回家還是沒有實現,陳裡下午的課上到一半、給林崢彈了條語音就溜了,留林崢一個人放學後被劉榮明提著耳朵拎到辦公室一通批,還被塞了個榔頭和幾塊板子、被勒令安裝好週末課題實驗要用的器材。
林崢只好蹲在客廳任勞任怨地組裝了一晚上的木板,舉著錘子敲完幾下就要重新把聞聲趕來湊熱鬧的毛毛推開。忙活到半夜,最後被折磨得一沾枕頭就昏睡過去。
翌日清早,林崢本以為陳裡瘸了個腿不會下來晨練了,卻在回家必經的歪脖子樟樹下看見了他。
還挺身殘志堅呢,林崢向他揮揮手:「早啊!」
毛毛老遠就就看見了小主人,興奮得汪汪大叫,遠遠地離陳裡坐著的長椅還有五十米遠就開始爆沖,林崢拉也拉不住,被帶著也往陳裡身上撲。
林崢連忙大喊:「臥槽,你小心!」
陳裡聞聲倏地往後挪,抬起受了傷的腿,警惕地看向越來越近的林崢和狗——
好在林崢關鍵時刻拽住了扶手,總算險而又險地避開他,連滾帶爬摔坐在長椅另一頭,驚魂未定道:「我靠,還好我反應快。」
「……」陳裡若無其事地收回準備把他一腳蹬開的左腿,「不能慣著她這麼往前沖,你會很容易受傷的。」
他說著彎腰前傾,揉揉毛毛不住往他身上蹭的腦袋,恐嚇:「再不聽話這個哥哥就把你賣給狗咖,讓你天天和一堆狗搶飯吃,聽到沒有。」
金毛頂著一張溫溫柔柔的狗臉滴滴答答流口水,不知道自己在挨罵,仍高高興興地回了幾聲「嗚汪」,尾巴甩得歡快極了。
林崢喘著粗氣,小臂拄在兩條分開的大腿上,帶著汗意的胳膊蹭過陳裡的,一下感覺到了對方身上不同尋常的熱度。
他於是探究地去看對方的臉——陳裡的面頰仍然白白淨淨,臉色卻不太好,顴骨上方的面板好像是浮著一圈紅暈,嘴唇也比平時蒼白、缺水似的乾裂。
林崢於是皺著眉伸手去摸陳裡的額頭,「你是……」
陳裡反應速度如常,推開他的手:「幹嘛?」
「……沒事,」林崢悻悻地收回手,搖頭,「有蟲子。」
陳裡眉目深邃,下頜尖窄,帥得不近人情,輕輕一擰眉就有「別來找打」的警示效果。林崢暫時還不敢惹他。
陳裡回家後照例先洗了個澡。花灑開啟,熱水淋到身上才反應過來傷口不能沾水,但他渾身發燙得難受,乾脆把浸濕了的紗布扯下來,打算等會兒再重新上藥。
沖完冷水澡後總算他舒服幾分,能鬆開因為睏倦和不適而擰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