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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修情微怔了一瞬,腦海裡浮現出三年前的一個雨夜,自己被海蛇咬到。
他蹙起眉額,看向淡漠的臉上忽而變得有些凝重,“有,蛇毒,算嗎?”
聞言,藥劑師用力拍了下大腿,情緒激動又興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算!兩者皆為劇毒之物,速愈水裡有治蛇毒的半邊蓮,並且本身就可以在半個月內癒合受到的創傷,算是以毒攻毒,解藥水毒性的同時,也解了蛇毒,最重要的是俞總的體質,簡直世間難得啊,硬生生承載住了這兩種毒性,沒有暴斃。”
“太好了!俞總!你不會死了!”
何景激動地熱淚盈眶。
他無法想象俞氏集團失去這麼一個領袖人,將會是怎樣的災難性打擊。
可俞修情卻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居然死不了了……
難怪自從第一年發病幾次過後,就好久沒有那種灼熱的痛覺,原來身體裡的速愈水已然在經年累月中消耗殆盡。
以後又要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高處,給自己畫地為牢,身後也不會再有一個溫柔乖巧的小妻子溫粥煮茶,等他回家……
氣氛瞬間壓抑到極點,所有保鏢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老闆的思緒。
藥劑師有些承受不住這種提心吊膽的害怕,哆哆嗦嗦地開口:“那、那個……既然俞總沒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嗎?”
俞修情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雖然眼底仍浸著哀傷,他眨了眨微溼的睫羽,也不轉過身,只是簡單地揮了下手:
“有天賦,但不做好事,私自販賣藥物,拉去警察局,依法處置吧。”
藥劑師一聽自己下半輩子都要在牢獄中度過,瞬間就嚇得癱坐在地上。
……
南方第三年的初春,來得有些早。
空氣裡隱隱漫著一層薄霧,將眉眼都染上水漬,銜泥築巢的的雨燕,穿梭在樹葉之間,偶爾發出幾聲清脆的啼鳴。
一輛邁巴赫在墓園門口緩緩停下。
車門開啟,俞修情彎腰走了出來。
黑色的長筒靴踩在淺淺的水窪上,盪出圈圈漣漪,他一身深灰色大衣,脖頸間掛著墨鏡,襯得臉頰愈發冷俊白皙。
他抬頭仰望眼前高聳巍峨的墓碑,薄唇微抿,心情複雜地輕嘆了口氣。
“小少爺,慢點。”
何景將小知南小心翼翼抱了下來。
腳丫剛著地的小知南就迫不及待鬆開秘書,邁開小短腿跌跌撞撞跑向男人:
“爸……爸爸!”
他奶聲奶氣地喊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俞修情的長腿,然後仰起一張白淨可愛的小臉,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天真。
“跑這麼急,摔到怎麼辦?”
俞修情蹲下身,捏了捏兒子的鼻尖,語氣寵溺而又疼惜,一雙眸光瀲灩。
小知南小手背在一起,歪著腦袋朝男人甜甜一笑,朦朧的初陽透過梧桐樹灑下來,像落滿他的小酒窩,又暖又甜。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呀……”
俞修情並沒有回答,而是深深凝視著他那對可愛的酒窩,一時恍惚。
似乎透過小知南,他看到了沈緣。
那個溫暖又堅毅的小太陽。
小知南見他無視自己的問題,頓時生氣了,軟乎乎的小臉有些鼓,奶兇道:
“唔!爸爸壞!不理我!”
聞言,俞修情這才回過神來,抬手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唇邊挑著淺淺的弧度:“怎麼生氣都和他一模一樣。”
“南南才、不跟誰一樣呢!”
小知南嘟嘴不滿地說道,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後特有的沙啞。
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