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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小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對於大部分的野菜還是認識的。薺菜、蒲公英、狗尾巴菜等等,林林總總的也挖了不少。關屠蘇一邊幹活一邊和桑落聊天。
&ldo;桑落,還沒有爹的訊息嗎?&rdo;關屠蘇小心翼翼的問道。&ldo;爹&rdo;在他們家快成了一個禁忌詞了。
桑落神情黯然的搖搖頭:&ldo;沒有。幾年前還有人說在長安城看見爹了,後來又聽說他跟著胡人去西域做生意了。再後來就再沒他的訊息了。&rdo;
關屠蘇暗暗嘆氣,這個爹也不負責任了,一走就是七八年。她娘林氏帶著四個兒女活得多艱難啊。唉……
兩人邊說話邊挖野菜,翻過一座小山頭後,便到了後山的樹林裡。
這裡的野菜比剛才多多了,兩人的籃子越來越滿。關屠蘇用手往下摁了一下,抬腳繼續往裡面走去。
&ldo;姐,你別往裡走了,危險。我們平常都不越過這座山頭。&rdo;
&ldo;哦‐‐&rdo;關屠蘇放下籃子往往四周看看,不遠處便是逶迤崔巍的高山密林。那山高聳入雲,山間雲霧繚繞。她知道古代的環境沒遭破壞,大型野獸還是很多的,她還是別冒險算了。
&ldo;咦,你看,那座小木屋多好看。&rdo;關屠蘇興奮的指指不遠處小溪邊的一座山屋。那房子依山臨林,房前屋後流水淙淙,野花遍地。景色美不勝收。
桑落憐憫的看了姐姐一眼,輕聲說道:&ldo;那是關五叔的家,我們小時候經常來玩的,後來就不來了。&rdo;關屠蘇又一次聽到關五叔的名字。她想起了扔在自家院裡的雞和母親林氏那種複雜的神情。心頭的疑雲更濃了。
&ldo;桑落,關五叔到底和咱們是什麼關係?&rdo;
她不問還好,一問桑落的臉上又現出一絲憤慨:&ldo;五叔是爹的遠房堂哥,沒少幫咱家幹活。可是後來,五叔的爹孃妻子過世後,村裡人便傳言說他克父母克妻。因為他和咱家走得近,又傳言他和娘……&rdo;關屠蘇心裡明瞭,自然是傳言他和林氏的緋聞了。
&ldo;後來,五叔便將村裡的地賣了,獨自一人搬到山裡,靠著打獵過活。也不再和咱家來往了。&rdo;關屠蘇默然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待籃子裝滿便開始往回走。
沒走多遠,迎面就碰上了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卻帶有一道傷疤的中年漢子,三人都愣了一下。
&ldo;五叔。&rdo;桑落脆聲喚道,屠蘇張了張嘴也順著桑落招呼了一聲。
關厚齊看著屠蘇,揚了揚嘴角,試圖露出一點笑容。可能因為不常笑,他的笑容很僵硬甚至有點嚇人。
&ldo;屠蘇,你身子好些沒?&rdo;
&ldo;已經好了。&rdo;
這個關厚齊顯然很不善言談,三人寒暄了幾句,便無話可說了。桑落只得出聲告辭。
關厚齊提著籃子把她們送到了村子後面的小山頭,便駐腳停住,臨去時又囑咐道:&ldo;山裡野獸多,不太平,你們小心些。若有什麼難處,等我賣了獵物皮毛借與你家便是。&rdo;屠蘇自然又客套一番。
兩人回去後,屠蘇在桑落的提示下開始做午飯,也沒啥好做的,不過是貼了幾個野菜高梁餅子,外加一鍋稀菜湯。好吧,她承認這樣吃很環保綠色,可是架不住天天吃吧。
桑落去給林氏及兩個哥哥送飯。關屠蘇趁著家裡沒人,開始翻箱倒櫃,四處巡視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供她做點小買賣的東西。結果很清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