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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是黃金年代,這個年代的工資不過三四十塊,三百塊的賠償費算是一筆鉅款,但一直花銷沒有進項肯定撐不了幾個月。
一夜無眠,春末夏初的日子天亮得早,天色微微亮,呂聲聲便起床,水缸裡已經沒有水了,按著原身的記憶去院中打好水,洗漱。
水中倒影的女子臉似巴掌大小,鼻樑高挺秀氣,柳葉彎眉,嬌唇不點而朱,雙目含水,眼睛雖因哭泣水腫,絲毫不損美貌,呂聲聲不覺看呆了,高啟強,高啟盛,高啟蘭那種相貌並非無端的,至少原身這幅面貌哪怕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路人見面都要讚歎的程度。
現在倒是便宜了呂聲聲,家裡面窮,並沒有什麼護膚用品,只有那種最簡單的棒棒油,呂聲聲抹了一點點,實在有點油膩,便用毛巾擦去。
廠裡分房的時候高林源沒有趕上,這個房子是高林源與呂聲聲攢了很久的錢才買下來的,一共有兩層,自己家大房在整棟樓的最東邊,過道上也沒有人來回走動,比前面的房子安靜的多,但是水井在一樓,提上來要比其他人走太多。
八十年代的水桶是那種鋁製的桶,手把及其細,一桶水不過二十來斤你,可手提著勒的手生疼,呂聲聲提了一桶水艱難的爬上樓梯,原身也沒做過什麼重貨,高林源很是愛她,去偷廠裡的東西,也是為了讓原身過得更好,所以哪怕原身三十多歲了,一點兒也看不出生過三個孩子。
走到一半的時候,十三歲的高啟強下來,喊了一聲“媽”後,便一聲不吭的從呂聲聲手中接過水桶,吃力的往上提,呂聲聲忙去搭把手,娘兩個齊心,也算省力。
到了房間,呂聲聲囑咐高啟強洗漱,便去廚房裡做飯,翻了翻菜,京海市在八十年代已經普及了煤氣灶,呂聲聲研究了一下,便懂得如何使用,用大米熬了一些白粥,滴了一點兒豆油增添香味,順手炒了一個小青菜,在熱著一些地瓜幹。
出來時高啟強已經給高啟盛、高啟蘭穿好了衣服,牽著手去下面洗漱,高啟蘭也在旁邊哼哼唧唧的,像只瘦弱的小豬仔。
看著高啟強事無鉅細的忙碌著,呂聲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長兄如父”這句話的含義,她並沒有打擾兄友弟恭的一幕,回廚房舀了一點兒煮熟米粥和地瓜幹混在一起,搗成糊糊,高啟蘭還小,吃不了地瓜幹。
高啟強回來後到廚房裡把菜和粥端出去,呂聲聲又挑了一些榨菜,簡簡單單的早餐就好了。
飯桌氣氛有些沉悶,孩子們都乖巧的吃飯,就連只有兩歲的高啟蘭都自己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裡送,自從高林源走了後,這個家好像從此失去了歡聲笑語,呂聲聲喝完最後一口粥,說道:“阿強的假期只給請了三天,一會阿強記得去上學。”
高啟強端著碗筷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說:“媽,我不想上學了。”
家裡沒了父親這個頂樑柱,高啟強深知母親難以維持生計,過明年阿盛也要上小學了,一學期又得多一筆支出,便想著自己輟學去打工,養活一家,媽也不會那麼累,家裡已經沒了爸,不能再沒有媽了。
呂聲聲嘆了一口氣,攔過高啟強,溫柔的摸著他有些毛躁的頭髮,想著之前媽媽對自己說的話,斟酌與高啟強商量道:“阿強長大了,媽知道阿強想給媽分擔,但你現在能做什麼?媽更希望阿強能夠好好上學,將來出人頭地。”
“現在家裡還有你爸的賠償金可以用,暫時不缺錢,錢的事,媽會想辦法,媽要是實在沒辦法了,阿強再給媽幫忙,這學期的學費已經給學校交過了,現在不上學那學費就白交了,阿強只有好好讀書,你爸在地下才能安心。”
呂聲聲將事實說與高啟強聽,將高啟強看成一個獨立的大人,而不是隨意的糊弄。
可能原身情緒作祟,說起高林源時,眼淚有些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