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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披風還沒有拿下,醒目的卻是那一頭的雪發,淡薄而飄渺的身影,彷彿一陣風就會散去。
以門前的人視線看來,男子好像是伏在女子身上一般,結合方才破門而入之時那一聲尖利的呼喊,此刻的情勢不言自明。
一同出現在門口的除了璟燚,還有慕容清和另外一個華服公子,三人對於屋中的情景似乎都有些愣然,似乎有些反應不及。
應該是強暴,但是,這青樓煙花之地,與這“強暴”二字聯絡上總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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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眾人的呆愣,當事人之一卻顯得輕鬆無比。
醉玲瓏很快放開了抓著離夜衣襟的手,離夜微一蹙眉,長袖在胸前微一拂,站起了身來,卻沒有轉過身來,只悠悠地坐在了身後的木椅上,神情似諷非諷。
門口三人都認出那掩面而泣的女子分明是這玲瓏閣的醉玲瓏,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
慕容清轉過頭看了看身旁的璟燚有些複雜的神色,皺了皺眉,華服公子臉色似有怒色劃過,提步就要朝醉玲瓏走去,眼中是明顯的關切,卻有人比他先動。
璟燚一步一步走來,似也不急切,倒有些悠然的意味,醉玲瓏蜷縮在一旁,感覺那狀似無異掠過自己的目光竟宛如實質,有如那尖利的鋼刀在身體上劃過,疼痛難抑,卻讓醉玲瓏埋在陰影下的面容上笑意愈發快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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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服公子和慕容清本以為璟燚是朝著醉玲瓏走去的,卻倏忽反應過來,璟燚目光緊鎖的竟然是那個雪發玄衣的人。
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慕容清眸中異色刮過,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見璟燚已然在那雪發玄衣的人身邊站定。
一手端起桌上已冷的清茶嗅了嗅,璟燚幽深的眸色閃了閃。
微彎了身,神色驀然一柔,璟燚伸手輕輕撫過眼前人垂在身前的雪發,眼中原本的沉鬱盡皆斂去,只餘春水一汪,柔聲道:“這麼晚了,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頓了頓,復又問道,“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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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燚此話一出,除了面前聽話之人,其餘三人具是一驚。
醉玲瓏基至連哭泣都已忘記,只呆呆地看著璟燚與他身邊的離夜,滿眼的驚異最終只化為濃郁的苦澀與些許的茫然。
她還記得那日這位蒼王千歲無竟中撞見他與離夜呆在房中時的臉色,此時相隔也不過短短數月間,該說是調教有方嗎?
慕容清眼中帶了些瞭然與黯然,他身邊的華服公子卻是張大了眼只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蒼王一身錦袍未變,分明還是先前那個氣質冷漠孤絕的人,卻已完全不同,一身的溫柔和煦,倒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另一個人側身坐著,蒼王身形擋住了視線,於那面目看不真切,印象中只有那一頭的雪色長髮,飄逸出塵,身形看來似乎是一個少年模樣。
離夜面色如常,一手握著璟燚的手,才悠悠道:“我躺得也夠久了,該出來走走了。”
璟燚任他握著,乾脆坐在了他身邊。
“喝酒了?”隱隱嗅到璟燚身上有酒香飄來,離夜挑了挑眉,有些調侃與戲謔的意味。
“一點而已。”璟燚微笑說著,心中卻是一暖。
那一次重逢,卻也是在這個地方,令人迷醉的夜晚,四溢的酒香,第一次全完袒露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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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王殿下,不介紹下嗎?”那位華服公子終於自最初的震驚中醒過神來了,舉步走進屋來。
那華服公子面容俊朗,一身打扮貴氣十足,手執一把紙扇,上繪了幾會清淡的山水,倒與本人那一身的光華四溢並不怎麼相稱。
華服公子走到一邊拿起一件衣衫蓋在了醉玲瓏身上,眼神卻一直望向璟燚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