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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人少清靜,店二們都零零散散做著自己的事。掌櫃的在櫃檯前招呼:「二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北顧收起傘,「住店,再讓廚房做幾道家常菜送到房裡去。」
掌櫃的翻開記錄本,看看北顧又看看南望,「客官是帶夫人出來散心的?」
「是啊。」北顧笑著答。
「放肆,這話是你能說的?」南望佯怒道,「不過是個跟著伺候的家僕罷了,誰給你的膽子這般攀扯造次。」
北顧瞥她一眼,「你倒慣會記仇的。」
掌櫃的閱人無數,自然辨得出真假,此時被南望逗樂了,「夫人真是有趣。」
見事情不如自己預想的那般,南望有些臉紅,匆忙接過鑰匙就往房間去。
放好行李,南望順手接過北顧脫下的外袍,正要替他掛好,就發現這衣服濕了一大片。她不由得皺眉,「不是讓你別只顧著我?」
「那把傘不大,若撐中間兩人都要淋濕,索性就往你那邊擋了。」北顧倒是無所謂,「我身體比你好,不打緊。」
「什麼不打緊,現在這時節最容易受涼,你把衣服全脫了,換身乾的。」南望說著就要去解北顧的衣服,急切的模樣把北顧逗笑了。
他一下握住南望的手,「我自己來,你別同只餓虎一般這樣扒我衣服。」
南望一拳捶在北顧肩上,又瞪他,「別貧嘴,動作快些。」
北顧換好衣服後,店家也剛好送了飯菜上來。兩人坐在窗邊吃了飯,雨還在下。窗外的景色像是被覆上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竟比天晴時還要好看。
南望撐著頭看呆了,回過神時,才發現北顧也託著下巴在發呆,只不過不是看窗外,而是看她。
見她終於轉頭,北顧才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累?」
被北顧這麼一說,南望也覺得有些乏了,真就打了個哈欠。北顧被她逗笑了,伸手捏捏她的臉,起身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不如就早些睡,明日再出去。」
第二日,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紙落到枕邊。南望揉揉眼睛,翻了個身面向北顧。北顧一直環抱著南望,此時被她的動靜弄醒,只半睜著眼瞧著她,也不說話。
「你還困不困?」南望輕聲問。
「困。」北顧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再睡會兒。」說著他便摟緊了南望,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又很快睡過去。南望乖乖待在北顧懷裡不敢動,沒過多久,她自己也跟著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起床時南望聽見北顧咳嗽了幾聲,問他怎麼了,他只簡單一句「許是著涼了」。
南望皺眉,正要數落他,他又笑道:「你別這麼看我,這種病沒兩日就能好,著什麼急。」南望還是不放心,剛說完「要不今天就別出去了」,就被他乾脆利落地拖下樓來了。
在桌邊坐下點了菜,南望看北顧精神還是不太好,不免又擔心起來,「你真不要再休息休息?」
「真不打緊。雨下了一天才晴了,再不讓你出去,怕要把你憋壞了。」北顧道。
南望還想再說些什麼,想想北顧比她倔,便又放棄了,只拿起茶壺給他添了杯熱茶。
吃了飯,兩人就沿著河散步。日光柔柔地傾瀉下來,明亮卻不刺眼。春風拂過河岸,柳條將碧綠的河水攪皺。空氣中夾著陣陣茉莉清香,仔細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姑娘穿梭在人群中叫賣用茉莉花編成的花環手串。
南望拉著北顧的手在巷子裡穿梭,臉上圍著面紗——那是北顧特意買來讓她圍上的,理由是她走在街上惹了太多年輕男子注意,他心煩。
又走出一條巷,蜿蜒的河水已經不見了,眼前是一片浩瀚無際的海。南望輕聲驚呼,北顧在她身後解釋:「這裡是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