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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到面的香氣,南望便有些忍不住了,突然問道:「你想不想吃魚?」
「魚?」北顧有些懵,「吃什麼魚?」
南望沖那條大海魚抬了抬下巴,道:「你方才不是說鎮子上有家酒館做的菜味道還不錯嗎,那魚應該可以買了送去讓他們做。」
北顧只想敲她的腦袋,「我不是說了要低調些嗎?這麼大的魚往肩上一扛,整個鎮子的人不都看著我們?再說那魚可不一樣,要買就得同別人競價。照這邊的習俗,買下來以後還要給在場的人分一些的,到時候我們可就出名了。」
南望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說罷又可憐兮兮道:「可是我有些餓了。」
說話間兩人恰好路過糖畫攤子,攤子邊的稻草靶子上插了許多糖畫,有蝴蝶有喜鵲有鯉魚,都栩栩如生。
北顧看了一會兒,見南望似乎對這些圖案都不大感興趣,他便向攤主要了一勺糖漿,在石板上飛快澆著,轉眼間就畫成一幅造型。
「公子真是好手藝。我在這地方賣了十幾年糖畫,您這樣的客人還是頭次見到。」攤主邊誇邊將竹籤粘上,把糖畫鏟起來遞給北顧。
北顧付了錢,拿過糖畫給南望,「你先墊墊肚子。」
在北顧問攤主要糖漿的時候南望已經呆住了,直到她把那條神氣活現的龍拿在手裡,「這……這你都會?」
北顧正在想去那家酒館該怎麼走,「我也不知道我會,隨手試試罷了。」
南望打量著那條龍,怎麼也捨不得吃,好一會兒才稍稍舔一口。北顧在她前面帶路,回頭看她一眼,便笑,「快些吃,不然到時候該吃不下飯了。」
「你別操心了,我能吃下一頭牛。」南望道。
北顧帶著她拐進一條僻靜巷子,說是抄近路。見她似乎確實是餓了,直接把龍尾巴咬了下來,北顧便忍不住問:「甜不甜?」
「怎麼跟問孩兒似的。」南望嘴裡含著糖,口齒不清道,「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說著就把糖遞過去。
北顧把南望的手移開,俯身迅速親了她一口。看著僵住的南望,他一雙好看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甜。」
尋到那家酒館時已是黃昏,酒館門前亮起的紅燈籠照亮了牌匾上的「聚仙樓」三個字。北顧先是帶著南望到旁邊栓了馬,才從正門進去。
門邊有店二坐在高高的木梯頂上,兩人剛踏入門檻,便聽見這店二沖大廳裡喊道:「貴客二位,裡邊請!」聲音洪亮得把南望嚇了一跳,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了凌蒼城中的瀟湘樓。
「看這天色,是不能在入夜前趕回去了,不如今日就在這裡歇一晚?」北顧道。
「行啊。」南望答得乾脆。她覺得只要能在外面呆著,歇多少晚都沒關係。
一進店便有二隨在兩人身旁,聽見他們這麼說,二便道:「兩位貴客若要住店可得趕緊了,我們聚仙樓是整個鎮上最好的酒家,日日滿客,現在天都暗了,別家便宜些的都擠滿了,我們這兒也不一定有剩餘的房間。」
去到櫃檯前一問,果然說只剩了個單間。南望猶豫著看了北顧一眼,北顧卻直接對掌櫃的道:「那便要了。」
「好嘞。」掌櫃的笑呵呵地取下最後一塊木牌,在本子上刷刷記下了。
南望遲疑片刻,問:「可還有多餘的被褥?」
北顧瞧了南望一眼,「你這是要睡地上?」
「這被褥基本上是按著房間給的,房間滿了睡後院的也有,倒是不會有什麼多餘。」掌櫃道。寫了幾筆,又抬頭看向北顧,「貴客是哪裡人?來做什麼的?」
「是簌雪鎮的人,準備到凌蒼城去應考,謀一份官職。」北顧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還拍了拍南望的肩膀,「這個是我的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