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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湊到南望耳邊,聲音沉沉,「偏就耽誤了,大將軍要如何呢?」
南望這才記起那日清晨他也曾這樣不聽勸又對她「動手」,她一下惱了,「你之前怎麼不說?」
「你那般認真,我怎麼說?」北顧竟還有些委屈,「我只能以為是我不夠格,才讓大將軍不願為了我……」他仍要逗她,「變成個斷袖。」
「你還……」南望想給他來一拳,這一動就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牽著,她便洩了氣。
「別的事,你也知道了?」她仍不大敢看他。
「猜了大半?」北顧閒閒道,「我那時是挺好奇,你哪來那麼大本事把這秘密瞞了全天下這麼多年。但要想清楚也不難。你們家老夫人去得早,按你的年紀來看,你只能是抱養的。在你之前已有了葉舟,兒女雙全倒是挺好,葉啟為何要讓你從扮成男子?」
「當時他定不知道葉舟會出那樣的事,若說早早便打算讓你守住將軍的位置,是有些牽強。除非他找我們清徽觀算過。」
南望磨了磨牙,「你繼續。」
「無論何事,要想瞞過王座上的人,都是極難。先帝的眼神不差,做了這樣的事卻不被滅門,那先帝只能是那個『門』。」
他點到為止。
南望終於服氣,「大國師是個明白人。」
北顧謙虛,「其實我還有一事不明。」
「怎麼?」南望又輕易上了他的套。
「我說我偏就耽誤了,大將軍要如何?」
「哦。」南望淡然道,「我的俘虜,我一般都是殺了的。」
聽了這話,北顧反倒笑得更溫柔,「看你口是心非這麼長時間,我便知我這俘虜不一般。」
南望費力掙脫他,快步往遊船的方向走,「你要再胡言亂語,我就讓眾人看看你是怎麼被我推進湖裡的。」
她嘴上是這麼說,但更多的是滿心歡喜。可歡喜過後,又不免有些擔憂。
眾人眼中的東源大將軍從來都是一名男子,她平日裡與北顧相處自是不能過於親密。貴族中有許多年輕公子是真正有某些癖好的,人們表面上看是習以為常,但最初傳出大將軍和大國師怎麼怎麼的時候她便知,這些人背地裡仍抱著看笑話的心思。
她不想和北顧一同被誤會,又不知往後當如何。
在回程的船上,北顧依舊與焰離對坐下棋。葉舟坐在南望對面搖著摺扇,看她用幾根蘆葦編成一隻螞蚱。看著看著,葉舟覺得有些不對勁,靠上前來仔細聞了聞,「你身上怎的這麼香?」
南望心虛地往後避,「我衣櫃裡不是一直擱有香囊燻著麼。」
「不一樣。你薰衣服用的是草桂花,這個聞起來像是……」葉舟皺著眉頭細細想著,「芍藥?」
「什麼芍藥?」南望手一抖,差點將剛編好的螞蚱的腿折斷,「哪兒來的芍藥?」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葉舟靠到椅背上,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哪兒來的芍藥?」
「許是方才在外邊呆久了,芍藥花開得正盛,將我衣服燻了。」南望頓了頓,又補了句:「你不要多想。」
「你覺著我多想什麼了,你就讓我不要多想。」葉舟依舊是一臉玩味。
「……」南望不由自主地看向北顧,卻發現他竟也正看著這邊,眼中的溫柔像長清河中平靜的水波。
葉舟揚起摺扇又要敲南望,「看什麼,我問你話呢。」
南望趕緊躲開,回頭就看見葉舟那副將她看透了的神情,便不想再理他。
回到府中已是傍晚,葉啟吃了飯就拎著鳥籠出門散步去了。廚娘見兩人才回來,問他們還要不要用飯。葉舟說想吃銀耳羹,南望卻說吃那些烤肉還膩著,晚點再熬些綠豆湯給她送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