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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葉舟在等焰離要桃花釀時等得有些無聊,不由得又看了南望那處一眼。窗外,皇城中的桃樹開滿了花,大片深深淺淺的粉色,艷得似天邊的晚霞。落日緩緩沉到山後,只在山頭留一抹光。
南望和北顧在窗邊對坐,這抹光正好輕輕柔柔鋪在他們身上,連帶桌上那幾枝桃花都被映得更紅了些。
現在是瀟湘樓最熱鬧的時候,樓下的嘈雜聲隱約傳來。但葉舟這樣看過去,竟覺得南望與北顧之間的氣氛十分寧靜,彷彿他們置身於山野竹林間,和當下的喧囂沒有半點關係。
宛如一對璧人。
啟程前一夜,葉舟在書房忙完已是後半夜,回房的路上經過南望的梧桐院,見她房裡的燈還亮著,葉舟便走了過去,在門外問:「怎的這麼晚還不睡?」
南望似是一驚,又忙道:「哥哥?快進來,我正想問你件事。」
葉舟推了門進去,見南望坐在書桌旁,面前擺了幾本書,不免疑惑,「你天亮便要走了,這個時候還看什麼書?」
「我前幾日和焰離聊天時聽他說起北顧的生辰是十月初五,我便尋思著給他送點什麼東西,若能隨身帶著最好不過。可我不大懂這些講究,書中關於他們所用的飾物記載也甚少。」南望懨懨地趴到桌上,「你懂的比我多,可有了解過這些東西?」
「十月初五?」葉舟難以置信,「這才剛入五月,你打算得未免也太早了。」
「可這一走,我就沒什麼工夫打算這個了。既然現在想到,不如就弄好了再走。」
葉舟尋思片刻,「依我看,既是要能隨身帶著的,不如就送個手串。從前去清徽觀拜訪時,無念道長手腕上繞著那麼一串,我記得說是八十一顆流珠,寓意九九純陽之氣。」
「那豈不是清徽觀里人人都有?興許他早不缺這東西了。」南望意興闌珊地把書合上。
「你別是個傻子。」葉舟伸手敲了一下南望的腦門,「你送的和觀裡每個人都給發的,能一樣嗎?」
南望悟了,「好像是這麼個理。那我再想想能不能刻些什麼東西,一同串上去。」
葉舟見她開了竅,便道:「庫房裡似乎還有流珠,不過不多,你找起來要費勁些。」想想又笑,「一個手串你還費這麼多心思,若他敢不喜歡,你便把珠子拆了砸他,我替你撐著。」
南望忙活了一夜,到天明時葉舟來叫她,發現她竟是趴桌子上睡的。
聽到動靜,南望迷迷糊糊地睜眼,「到點了?」
「差不多了。」見她這樣,葉舟又氣又心疼,「我同你說了多少次,做事情要趁早。你這都要走了,頭天晚上還熬成這樣,可怎麼好趕路?」
「無妨,今晚到了驛站睡早些就是了。」南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兵馬早在城外候著了,國師府那邊也有了動靜,你還不快些。」葉舟催促道。
裝行李的箱子早就收拾好送去了軍隊,由專門的馬車拉著。南望只忙著洗漱束髮,換了件衣服,又把她的清風劍從匣子裡取出來,佩在腰間。出門前,還不忘從桌上拿起那串流珠,藏到袖中。
府裡的廝牽了匹馬在門前候著,南望翻身上了馬,正好瞧見街對面的國師府門口也站著一匹馬,馬上是她熟悉的那道身影。
葉舟在她身後看著她,頭一次沒有提出要送她出城,只道:「路上心。」
南望回頭對葉舟笑笑,便駕著馬奔到長安街上,同北顧並排而行。
此次前往塞北不好張揚,兵馬和物資都是暗自準備著,自然也不會如同上次出征一般有多大的陣仗給他們送行。南望和北顧也是在街上人尚少的時候出發,去城外與軍隊會合,再挑些偏僻的路走。
雖然已經五月初,但清晨也是有些涼的。在馬上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