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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冷不熱地道了句:「你倒是有心。但你可知為何哀家不願見你?」
葉如初低垂著頭,「兒臣愚鈍。」
「國君成日外出飲酒作樂,將各地進獻的貢女晾在宮中,你從未寬慰她們,反而由著她們隔三差五到哀家跟前哭。這便罷了,國君那邊你也不多加勸誡。這些事若是傳出去,你讓哀家如何是好?」
「是兒臣疏忽了,兒臣明日便會去勸陛下。」葉如初畢恭畢敬,「只是……太后也不必太在意陛下飲酒作樂的事。」
「為何?」
葉如初看看窗外,悄聲道:「恕兒臣說句大不敬的話,若陛下一直如此,旁人看了便會覺得他不適合這個位子。太后手中的大權,也可握得穩些。」
太后眼神狐疑,「你是他的皇后,竟敢同哀家說這樣的話?」
「太后或許認為,兒臣的父親曾幫過陛下,所以兒臣的心也向著陛下。但這些年來兒臣與陛下如何相處,太后都看在眼裡。兒臣說好聽些是陛下的皇后,其實不過一顆棋子罷了。兩廂無情無意,兒臣也難在陛下那裡求得什麼,只盼太后能稍稍憐惜。」
太后品著湯,點點頭,道:「你的心意哀家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兒臣告退。」
半個時辰後,攸寧疾步奔進玄極殿,聲音帶著些歡喜,「陛下,成了。」
葉蕭懿放下手中的字畫,抬眼瞧他,「太后可有所察覺?」
「皇后娘娘辦事穩妥,太后已睡下了。宮裡的禁軍大都被酒菜迷了神智,讓赤麟衛綁到了一處,等他們醒後陛下可去瞧瞧。赤麟衛也已有人換上禁軍的裝束,進坤華宮去守著了。」
葉蕭懿卻並未放鬆,「太后也是隻老狐狸了,這點伎倆,只怕她很快便會識破。」
他皺眉思忖半晌,道:「明日一早讓葉舟給南望寫封信,叫她儘快往北邊去和派出去的禁軍接頭,務必不能讓那些人半途跑回來礙事。我們的動作,還得再快些。」
南望獨自解決了那二三十個逆賊的事情很快便在當地傳了出去,也算是殺雞儆猴,其餘人再不像之前那般不把軍隊放在眼裡,一個個都老老實實,沒生出什麼岔子。
南望牽掛著北境的動亂,且她知道太后派去的禁軍都是在皇城裡享受慣了的,對外面的事情不一定如她的定遠軍那般上心,若沒人盯著怕是會出什麼岔子,便打算早些動身。
恰好葉舟的回信說前往北境的事不能再拖,箇中原因他並未多提,只催南望儘快動身,他那邊也會給南望多派些人手過去。南望既已得了葉舟的話,就放心打點起來。
南望只將自己要走的事同幾個心腹說了,留他們和部分人在此地鎮守。本想著和北顧打聲招呼,但想起他那副德行,南望又懶得管他,帶著她的手下在一個子夜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岐安鎮,直奔塞北。
才剛踏上林外的那條大路,風就大了起來,呼嘯著捲起地上的塵土和枯葉。南望暗自打了個哆嗦,身邊的副將關切道:「大將軍可是冷了?後邊的車上還有件狐皮氅子,不如就拿來披了,免得凍壞了身子。」
南望回過頭去,這荒郊野嶺的,路上自是不會掛著燈,只有依靠天上的那輪明月才能勉強看清。越過身後那兩列輕騎,南望瞧見月色中的土路上似乎還有一抹身影。但風沙拂過,她眨了眨眼,又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她握緊韁繩,「不必了,趕路要緊。」
雖是這樣說,但南望也留了個心眼,再拐入一片林子時,她便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下馬,就地隱蔽。
定遠軍這些年來被葉舟和她訓練得極好,動作皆是整齊迅速。戰馬也是從養起,極通人性,往地上一臥就不再出聲。南望自信沒人反應得過來她定遠軍的速度,下令過後便凝神細聽,果然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