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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離又看向葉舟,卻沒再拿他開玩笑,只道:「你就帶你們家定遠軍繞路去後宮罷。」
「說的是。」北顧也沒多想,「葉蕭懿倉促避難,想必來不及帶上女眷,能帶個玉璽就不錯了。他們在未央宮找不到葉蕭懿,大概就會往後宮去了,到時候我們再順勢包抄。」
看著葉舟上了馬,北顧又對他道:「若是可行的話,還是先去鸞佩宮看看。皇后畢竟是皇后,況且清隱也很擔心她。」
「我知道。」葉舟淡淡應著,右手執起韁繩,馬便揚起前蹄長嘯一聲,朝前奔去。
葉舟雖是好幾年不曾這樣騎馬帶兵,有些生疏,可從前馳騁沙場的記憶就像流淌在他身體裡的血,從未被洗去。
定遠軍看著這樣的葉舟,個個都熱淚盈眶。葉舟和南望都是他們心中的戰神,可這兩人皆不能再與他們作戰。此刻葉舟再次跨上戰馬,殺氣逼人的模樣與從前無二,看得他們心潮澎湃,彷彿今夜這一戰為的不是東源,也不是什麼王座,而是為了他們定遠軍的魂。
北顧和焰離目送著葉舟遠去,焰離「嘖嘖」幾聲後才道:「雖然他這幾年一直與詩書為伴,可那股氣概還是絲毫不減,我看著都服氣。」
「你也別光看他了,先去未央宮看局勢如何比較要緊。」北顧道。
焰離上了馬,轉頭看見北顧腰間的玉佩,又忍不住抱怨:「不是我說,咱們玄龍騎的脾氣也忒大了些,怎麼非得拿著完整的蒼龍玉佩他們才能出力?要是你來得再晚些,或許就沒什麼退路了。」
「我能怎麼辦?」北顧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玄龍騎只有這樣,才真正是一條『龍』。」
第57章
去年的除夕夜宴,葉如初為了避嫌,並未出席。望雪堂中的陣仗多大,她也只是聽人說了便罷了,未曾親眼目睹。而今日兵戈交錯之聲就在她屋外響起,若說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葉如初的心從才聽到那些動靜起就跳到了嗓子眼兒。她試過從窗戶縫裡往外看,卻只覺得他們纏鬥得令人眼花,分不清哪邊是哪家的人,也看不出誰佔了上風。
她急得在屋裡來回走動,見桌上擺著一壺酒,她就直接提起來當水灌了,才覺得好些。
稍稍平靜後,葉如初又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了。手邊放著葉蕭懿臨走前贈她的一把匕首,意思大概是能防身便防,不能防便自我了結了,免得落在逆臣手裡,死得不痛快。
葉如初想了想自己跟著葉蕭懿的這些年,在外人看來兩人的感情還算深厚,可其中究竟如何,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葉如初還記得,他們初次見面是在宮宴上,只因來遲了的葉蕭懿在人群中不慎踩了一下她的鞋,就被她狠狠兇了一回,她卻沒認出來那是太子殿下。而此事竟也能算是旁人口中的佳話。
至於葉蕭懿為何會立她為後,葉如初最開始還以為只是因為她父親幫了葉蕭懿的大忙,葉蕭懿想讓兩邊都站穩腳跟。
成親後,葉蕭懿無數次醉了酒來鸞佩宮,卻也無數次錯將葉如初看成南望。葉如初在他的醉話裡聽出了別的東西,但也不拆穿,只吩咐攸寧,往後若是葉蕭懿喝醉了,就別再讓他來鸞佩宮,若是沒喝醉,就叫他留著些精神去關照別人。若真有了她不出面天便會塌下來的事,再去請她。
葉如初本打算如此過完餘下的幾十年。
她坐到書桌前攤開紙,磨了墨,提起的筆卻又落不下去。孃家人前些日子剛好出城遊玩去了,沒有卷進今日的鬥爭。葉蕭懿對她而言,與其說是夫君,更不如說是盟友,他自己的事情她從來不愛操心。大國師會護好南望,她也不必擔心。如此一來,遺書倒是空白。
葉如初棄了筆,卻突然想起玄極殿旁某人躲閃的眼神,和錦繡園漫天花雨中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