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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倒在地上,看向冷著臉的南望,竟然笑了,「東源戰神的心計和手法……果然名不虛傳。」
南望也跟著笑,「若不是你不講道理對我用了陰招,你會更早見識到這名不虛傳的心計和手法。」
「但可惜,你今天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東源……遲早會毀在北溟的手上。」說罷,此人的呼吸便徹底斷了,眼睛卻睜得很大,直勾勾看向另一邊的北顧。
北顧幾乎是同時解決完了將他包圍的人,站定後目光投向南望,見她看起來並無大礙,才終於鬆了口氣。
南望正要誇他幾句,卻見他的表情忽然一變,「當心身後!」而他手中的劍隨著話音脫了手,朝南望刺過來。
南望感到後肩傳來一陣刺痛,回頭看去,見北顧的劍正插在她身後倒地的蒙面人身上,而這蒙面人手裡還握著一個竹筒,想來是吹箭。這暗器速度極快,即便北顧發現得早,南望也還是被傷著了。
北顧快步趕過來,皺眉道:「你這次反應又慢了些。」
南望正要為自己辯解,話未說出口就覺頭暈目眩。失去知覺前,鼻尖傳來的是清幽的梅花香。
北顧架著南望往外走,才剛出了帳子,就撞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身穿玄衣,衣擺上以銀線繡著繁複的雲紋,兩尾鯤正穿破雲層,朝那輪皎月游去。
「放肆!你殺了我們的人,竟還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老者厲聲喝道。
「你們的人傷了我的大將軍,十條命都不夠賠的,如此不過是報應來得快了些。我不願繼續髒了手,您還是當沒見過我們吧。」對待老人家,北顧的態度算好些。
老者目光一轉,看向帳中,見了地上那群躺得東倒西歪的人,再仔細看看北顧,他渾濁的眼睛亮了亮,似即將乾枯的油燈又濺起了星火,「你……你是……」
北顧聽這老者說得不像是疑問,心中便有些動搖。
但他的語氣卻帶了些傲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誰似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
老者顫巍巍跪下,「弟子池珩,參見少宗師。」
北顧已明白了些許,道:「不必多禮,讓路便是。」
「您不能走啊。」池珩似是想抱住北顧的腿,卻又不敢碰他,「您可是璇璣最後一位傳人,您要是走了,我們這一脈可就不保了啊……」
東源上清,西淵溯月,南滄樞衡,北溟璇璣。北顧早就想到,若在東源尋不到自己這身本事的出處,那便與其它三個教派脫不了幹係。
他穩住心緒,問:「這是為何?」
「您或許都不記得了。十七年前師父仙逝,掌門的位置懸著,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它。門派大亂之時您和熒惑被帶出去避難,這一去就是這麼多年……」
池珩抹了抹眼淚,「先前西淵與東源大戰之時,我聽聞有人憑巧妙佈局扭轉戰勢,便猜是您。這般玲瓏的心思,乃璇璣傳人與生俱來的。我本想去尋您,可無奈這中間橫了許多阻礙,無從尋起……」
北顧好奇地聽著這些陌生卻又與他密切相關的說法,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只道:「我雖一早便查出自己的來歷,卻也無可奈何。」
「您不必顧慮太多,只要您跟我回了永夜城,陛下定會讓您享盡榮華富貴……」
北顧搖搖頭,「我現已是東源清徽觀大弟子。要同你回去,怕是難了。」
「即便您已拜入清徽觀門下,但您生是璇璣的人,自當是要回到璇璣的。」池珩連連磕頭,「眼下雖有代掌門,可您一日不在,璇璣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安生啊……」
北顧的神情似有些動搖,嘴上卻仍道:「我就這樣跟你回去,便是我和這位大將軍一同在此處不知所蹤。若是這個訊息傳回東源,那邊的人細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