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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對面的葉舟看著南望臉上的壞笑,無奈地用指間的棋子叩了叩棋盤,「說什麼呢?」
南望忙將所執的一枚白玉棋落到棋盤上,表示自己在思考。
葉舟瞧著南望落子後露出的明顯破綻,也不戳穿,下一子給南望留了個補救的機會。
南望沒看透葉舟的心思,還數落他:「你以後再用這副棋盤下棋就別老敲它,太貴,敲壞了不好。」
這棋盤是用一整塊和田黃玉雕成的。光是玉就價值連城,更何況棋盤底下還刻著葉蕭懿的章印和年號。
「反正也是葉蕭懿送的,不費我的錢。」
「能將他送的東西如此看淡的,整個東源大概只有你了。」
「哪裡。」葉舟謙虛道,「大國師氣質不凡,或許亦能如此看淡。」
南望立馬不甘心道:「其實我也能,不過隨口誇你一句。」
葉舟挑眉。
南望乾咳一聲,「方才確實有些心疼,但那僅是因為它貴,同葉蕭懿沒半點幹係。」
「我可沒覺著同葉蕭懿有什麼幹係。你難道不是因為我提了大國師,才說你也看得淡?休想騙我。」葉舟幽幽道。
「你也聽見了,他那樣風流放蕩不知檢點的一個人,我同他比什麼。」南望一本正經地叩了叩棋盤,「該你了。」
冬日的上清峰白雪皚皚,石階自山腳一路朝上延伸,隱入雲霧中。
清徽觀前的香爐裡焚著水沉,輕煙彌散。四五隻仙鶴落到山崖邊的觀景臺上,爭相啄食著地上的食料。屋中一聲噴嚏,驚得它們撲騰了幾下翅膀。
「變天了。」無念道長往火盆裡加了幾塊炭,說得意味深長。
「這怨天?我看八成是有人暗地裡咒他。」焰離道。
無念道長看了北顧一眼,想想他平日的作風,便不得不贊同焰離的話。
北顧這次回來是為他那場病。都說上清峰的碎玉池有靈,他師父無念道長便常以池水為介,唸咒給他清心。
而那種時候,焰離一般都會跑去招惹他的小師妹。
「兩年前那場戰事你造了殺業,雖說並非你的本意,但就怕你心魔難解。依我看,你這場病也是那時埋下的禍根。」
「焰離記不得來到上清峰之前的事情,可你說過你至少有些頭緒。都這麼久了,可有進展?」無念道長又問。
「有是有,但……」北顧猶豫了一會兒,又把話嚥了下去。
無念道長也不逼他,想想又道:「前些日子我在紫微塔上布陣觀星,北邊怕是有些異樣,你此次回去順便給國君帶個話。天涼了,再讓你那些師弟下山也怪辛苦。」
「是。」
無念道長又提醒:「還有,這既是北方的事,你便多留個心,若能讓國君準你親自去看看是最好。你們身世成謎,拖久了也不痛快。」
無念道長最愛的梅子糕一擺上來,他便又想起了一樁事,「除了北邊星相有異以外,」說著瞧了北顧一眼,「還有一事想知會你。」
「您說。」
老頭兒往嘴裡塞了塊梅子糕,聲音含混不清,「你還記不記得,無邊從前算出來過,說你這年命犯桃花?」
無邊是焰離的師父,東源前任二國師,亦是精通術法的高人,可惜早已故去。
焰離一口茶噴了出來,「記得記得,怎麼不記得,我替他記著呢。」
「……」北顧沉默。
「你那顆蒙塵的紅鸞星有發亮的跡象,你對此可有見解?」無念道長滿臉好奇。
「……沒有見解。」
焰離比北顧感興趣得多,「您確定那是他的紅鸞星?它這麼些年了都沒有過動靜,我還以為它不會動了。」
無念道長呵呵一